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在田野里掀起泥土之墙。
烟尘挡住视线的同时,214号车再次向后狂奔,俄军战姬盲射的炮弹穿过烟尘落在艾尔温不远处,掀起新的烟尘。
机关炮向着炮弹射来的方向随意扫射着,弹壳不断的从抛壳窗中甩出。突然,机关炮的射击声停止了。
“怎么回事?”艾尔温大声问。
“弹鼓打空了!”
“快更换!”
“不行长官,我们必须到外面更换弹鼓!”
艾尔温才刚来战斗工兵没多久,还不熟悉战车。
这时候在颠簸中,艾尔温看见俄军战姬冲过阻挡视线的烟尘,继续大踏步的向着自己的方向飞奔,一边奔跑一边拉动手中火炮的炮闩,从里面抽出黄铜弹壳往后一抛,麻利的掏出一发新的炮弹塞进炮膛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消耗的时间可能不比战斗工兵们的装填手给75炮装填消耗的时间更多。
俄军战姬举“枪”瞄准,艾尔温大呼:“往左甩一下!”
他的214号座车猛的向左一摆,同时俄军开火了,炮弹落在艾尔温侧面,掀起人头大的一块泥土直接砸在坦克的装甲板上,碎裂的泥块迸了艾尔温一脸。
比战车稍高的巨人继续狂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进和艾尔温的距离,同时再次用行云流水的动作更换火炮中的弹药。
此时艾尔温的视线几乎和魔导装甲的头部取景器相平,他盯着取景器那深陷在装甲深处的观察孔,一瞬间开始猜测这狂奔的铁块中坐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这时候俄国人完成了换弹,她抬起手,对准狂奔中的214号车。
说时迟那时快,八条火龙从艾尔温身后的空中****而来,火箭弹排成两排直接覆盖了俄军战姬的前进路线,其中三发直击命中魔导装甲前方的附魔钢板。
她手中的炮口直接被震向上方,原本对准214号车的炮口完全失去了准头,炮弹从艾尔温头顶上飞过,带起的气流掀飞了他的帽子,只要弹道再低一点点艾尔温的脑袋就要被碾碎了。
122毫米炮弹在前方落下的同时,第二波火箭弹袭来。两拨火箭弹之间就隔了这么两秒钟不到的时间。
但因为在第一轮中弹后俄军魔导装甲的步伐显著放慢,第二轮火箭弹只有一发打中了俄军战姬的腿部——也许不是直击,反正爆炸的火光和烟尘挡住了艾尔温的视线。
这个瞬间刚刚战姬发射的炮弹掀起的泥土之砸在艾尔温后背上。
紧接着两架涂着铁十字的黄鼻头战机掠过天空,刹那间就掠过了艾尔温的视野,只留下引擎的轰鸣声。
艾尔温今年四十四岁,以德国男人的标注来说,这已经是稳重如磐石的年龄了,但此时他仍然像个刚刚在战场上见识大炮威力的新兵蛋子一样欢呼起来:“空军,我爱你们!”
然后不知道哪个调皮的飞行员应了一句:“我们也爱你,宝贝。”
艾尔温抬头看着另外一个双机编队掠过头顶,机翼下挂载的火箭弹在朝阳和硝烟的映衬下是那样的充满美感——至少在艾尔温看来充满美感。
这时候耳机里忽然传来炮手的惊呼:“她还在动!”
艾尔温心头一惊,赶忙把目光投向远处已经跪地的魔导装甲。
他看见装甲的外壳向上开启,一名梳着辫子的俄国姑娘正踉踉跄跄的爬下装甲。
“长官,我可以装填一发高爆弹,还能用同轴机枪……”
“不必了,”艾尔温打断部下的话,“她已经没有战斗力了,我们是nerv的军队不是么,我们不是魔鬼,而是骑士。”
说完艾尔温举起望远镜,看着那俄国姑娘。平心而论那姑娘长得不错——实际上战姬姑娘们的长相都不错——她正看着从她手中逃过一劫的艾尔温的座车,身后的大辫子散了一半,淡金色的发丝随风飘飞。
艾尔温忽然觉得少女站在损毁的魔导装甲旁的景象有种奇特的美感,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观感,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画面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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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站在自己破损的魔导装甲旁,看着正在飞驰着远去的奇怪武器。
周围到处都是炮声,她的同伴们依然在试着歼灭这群正飞快撤退的德军,不过娜塔莎知道,她们追不了多远,因为她们必须重整阵形,收容和保护损毁的魔导装甲上的同伴,另外公路上被炸得七零八落的伴随部队也需要战姬的保护。
没有辅助部队就贸然深入敌区,尤其是深入敌人早已有准备的敌区是非常危险的。
娜塔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当那台新式武器冲进灌木林消失后,她一下子跪倒在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完全软了,汗湿透了她的衣服。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结果发现双手在微微颤抖。
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就是空军。
在面对纯粹的常规武力的时候,她感到了恐惧。在老一辈教导中可没有这一条,她学到的全都是如何在虐杀常规部队的时候尽可能的减少精神力的消耗。
在出征之后,她每个晚上的噩梦中,她都被土耳其的战姬撕成了碎片,最糟糕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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