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为师这把老骨头还是有些用处……”杨辉听了叶宇这番话,灰暗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许激动之色。
叶宇拍了拍杨辉的右手,笑了笑:“那是自然,所以师傅你可要尽快痊愈!否则你如何看到徒儿的惊才绝艳?”
“对!说得对!为师还没看到你打败金国,岂能撒手人寰!”
杨辉沉默了片刻,顿时恢复往昔的神采,接着就嚷嚷着要吃东西!一旁的长子杨宏见父亲口味大开,满脸喜色地吩咐管家前去准备食物。
待叶宇走出杨府的那一刻,叶宇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因为他不想看到亲人一个个的离开。王希孟的谆谆教导犹在耳畔回荡,但是如今却已经天人两隔。
离去的,需要缅怀留念;健在的,也要努力挽留……
“大哥,不如你暂住在镖行,如此兄弟们也好叙叙旧!”将近一年未见的佘侗诚显然成熟了许多,但是也正是许久未见,二人之间倒是十分的想念。
马车里的叶宇却是轻轻笑了,撩开车帘向外张望道:“侗诚,你瞧瞧我们所到之处,或明或暗都是御林军在保护。你觉得当今陛下,会放心让我住在你的镖行?”
“皇宫大内又如何,还不是有人能够轻松入宫行刺?大哥,你可不知道,如今的龙门镖行……”佘侗诚坐在一旁,露出一脸的不屑道。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宇挥手打断,神色不悦道:“有些话该直接说,有些话需留有余地,这些你还不明白?”
“是,大哥教训的是!”
“以后管好自己,如今你可是龙门镖行的镖头,再也不是清流县的通城蛇!我为你这条蛇准备了龙门,能不能修炼成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佘侗诚被叶宇一番训斥,可谓是满脸羞愧:“大哥放心,定不负所望!”
“嗯,一会到了太白楼,你就自行离去,其余众人也都撤了。在这京城之地,又有大内御林军保护,可保我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叶宇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追问道;“方才你说的有人入宫行刺……”
……
太白楼,是京城十分有名的酒楼,曾有诗仙李白饮酒在此,于是便有了太白酒楼这个名号。
叶宇一走进大堂,原本热闹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短暂的安静之后,众人纷纷犹如潮流一般涌向叶宇。
幸好这些跟在身后的御林军,做惯了这种防御措施,上前就围成了一个保护圈,这才使得叶宇没有被众人掩埋。
叶宇没有料到这群人的反应如此的大,若知道会是这个情况,他早就找一件斗篷披在身上了。于是向众人好说歹说,终于算是平息一场纷乱。
等到上了酒楼三层,一名男子却迎面而来,此人正是萧朵鲁布。
一瞧叶宇那尴尬的模样,于是笑着揶揄道:“叶兄弟,如今可是名声在外,走到何处都是一阵骚动!”
“萧兄就休要调侃叶某了,若不是你相邀来这喧闹的太白楼,又岂会有这等情况?”
“那叶兄弟是在埋怨萧某了?”萧朵鲁布佯作不悦的问道。
叶宇却摆了摆手,无奈道:“岂敢,此次若非萧兄多番相助,叶某也不会轻易回京!”
“你小子倒是没忘这事,走,里面叙谈!”
“请!”
当日叶宇在安丰写的两封信由北堂墨送往京城,一封是吩咐佘侗诚,另一封就是写给萧朵鲁布的!
信中内容除了说明自己的意图之外,也分析了此次宋国落败,对将来辽国的影响!这封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的书信,让萧朵鲁布没有理由拒绝。
因此才有了关键时刻,垂拱殿上他萧朵鲁布举荐叶宇的一幕。
而京城能在短时间内将叶宇传的沸沸扬扬,倒不是朝廷官员有意泄露消息,而是佘侗诚按照叶宇的吩咐,在杭州等地肆意散播。
不乱,不能显出他叶宇的重要!
不乱,不能确保他途中的安全!
叶宇始终担心回京的途中凶险万分,尚且不论原有的这帮刺客,就是金国得知此事,恐怕也不会坐视不理!
与其处于漩涡而担惊受怕,那不如就将这水搅浑,不乱难以平静!
这一场风暴,叶宇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赵昚派了大批御林军护送,以此可以预防那些置他于死地的不明刺客。
而在沸沸扬扬的大潮之中,金国即便有这个心思,也得收一收!
因为叶宇若有丝毫闪失,那很容易将矛头指向金国,到最后矛盾愈演愈烈无法收拾!
金国虽然以战争为要挟,但其本质并不想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