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了上辈子那个时间点唐芯还活的好好的,她以为,唐芯的厄运已经被她这只蝴蝶给扇没了。
唐芯没进文工团,性格脾气也跟上辈子不一样了。所以原来发生过的事情因为没有触发的条件根本没办法发生,难道,换了一种方式出现了么?
席虹不知道别人究竟想要什么,只好一件件的猜。
但是。没有害过人,只能从常理去推断的人怎么可能想的到别人心里的弯弯绕呢?
何况,她连那个具体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更没办法从平时的言行或者别人的评价去推出这个人的目的了。
于是,凌小六下班回来。见到的就是拿着一张纸在那使劲乱划的老婆,看着就烦躁不安。
走过去一看,纸上胡乱的写着:情人、情侣、情妇、目的、败坏名声、让人唾弃、死、难过、性格改变、分开、在一起、舆论、男、女这些词语和许多乱七八糟的箭头。
乍一看,乱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个“男”“女”两个词上还打了许多的点,每个都力透纸背,把纸都划的有点破了。
凌小六伸手环住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席虹,看她被这意外一抱惊的猛的抖了一下,忍不住愉悦的笑开:“你在干什么呢?儿子都不要了。我看平安如意今天都要改名郁闷愤怒了,你这样做妈妈真的好吗?”
“嗯,好不好的也就这样了,他们也只有任命的分!”席虹故意拽的不行的说,谁让几个小家伙太皮了呢,她一个人跟他们四个怎么玩的起,一人哄几分钟就累的招架不住了,他们还老捣乱,让她想想个事情都没办法想,当然只有抛弃他们啦!
“你在想什么呢?”凌小六指着她乱画的关联图问到。
席虹刚想把纸收起来。说一声“没什么”,突然想到,男人跟女人的脑回路是不一样的,不如问问凌小六好了。
“我随便画画呢。我就今天听说个事情想不通。想理一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想通了吗?要不要说给我听听,让我替你参谋参谋?”
“肯定要啊!”席虹说着还狗腿的抱着凌小六的胳膊摇了摇:“我就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呢,必须要你来打破打破我的思路,我总觉得我钻死胡同里去了一样。”
“嗯,那你先说说是怎么个事情,我再跟你分析分析。”凌小六勾过一根凳子。坐到席虹身后,先把人往自己怀里抱抱再说。
席虹现在习惯了只要没人的时候就跟凌小六腻歪在一起,不但不挣扎,还自动自发的靠进去一些,在他怀里找个最舒服的位置。
“其实这个事情还挺不好说的,本来我听着就很乱,你说,一个人突然说一个女人是别人的情人,但是,这个女人跟那个男人并不是情人关系,说这种只要别人一对证就知道是假话的虚假消息有什么用啊?我觉得传这个事情的人肯定有恶意,但是是什么目的我完全想不出来。”唐芯的名字是绝对不能说的,另外一个传言的主人公席虹也是不知道的,到底是谁在传席虹还是不知道,突然觉得这真是一件好无理取闹的事情啊,别人听的出来她在说什么吗?
“这个目的吗,肯定是要损人利己才行的,这个人跟传言里的两个主角有什么关系吗?”凌小六看席虹白了他一眼,赶紧特别认真的分析了一下。
“我连这个人都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好吧!要是知道了,我肯定知道他想干嘛了啊!”席虹简直无语,她不知道别人有目的,别人的目的肯定是要损人利己,难不成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看个乐呵?
凌小六看席虹不但没有放松下来,还往暴躁的边缘发展,也不逗她了,认认真真的说:“那你想了这么久,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这个人传这些事情,肯定是因为他想利用舆论做点什么事情。如果这个人是个男的,那肯定是想利用舆论做成既定事实,这样,这个女人说不定被人家说着说着就成了他家的了。”
这样的事情,这种追求手段席虹是见识过的,等到所有人都认为你在跟一个人谈恋爱的时候,即使你不爱这个人,但是在舆论绑架下,你说还是不说都是错。
但是,从一开始这个事件就注定了不是这个带点傻白甜的发展方向,因为吴玉霞在告诉给她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指给她看的那个人说的是“唐芯是某个有妇之夫的情人”,牵涉到有妇之夫情况就比较麻烦了,这妥妥的是装满了恶意啊。
联想到吴玉霞,席虹有了个想法,最主要的,还是要把凌小六的思路引导到这个事情是不被人祝福支持的情况上来。
“但是我觉得吧,如果是想追求一个女人,这个说法就应该换一换,说跟谁是‘情人’,应该说跟谁是男女朋友或者说他们俩在一起什么的话吧。毕竟,现在情人这个词已经几乎没有褒义的时候,全是贬义了。”
但是,这样是不够的,席虹蹭了他一下继续说:“所以我觉得这大概是个女人,之所以传出这样的谣言呢,肯定是想着离间一下他们的关系,要么这个女人跟传言里的男人有关系,要么就是这个女的很喜欢这个男的,到后期就会引导着舆论走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促使这两个人分开,而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先冷眼看戏,到最后达到她所需要的满足感。”
席虹想的是,如果吴玉霞跟的那个男人的老婆知道了,不忍了,应该先选的就是这个吧,先把你的过错抖出来,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也明白是你的错误了,那她这时候再站出来,不管她说什么,人们都容易相信也愿意帮一下忙了。
当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后,就可以引导舆论了,以前是靠流言杀死一个人,现在则是靠舆论来引导大众的观点,这个世界上,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当道德败坏的越厉害,殉情只是传说里的镜花水月,人们对感情忠贞的渴望就越来越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