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乃旺今天是一个人在家,桌上摆得几道菜都是他自己侍弄的。
高仲和一进门,看到焦乃旺穿着围裙过来开门,不由得笑了起来:“能让焦部长亲自下厨做饭,我是何等荣幸啊。”
焦乃旺道:“少来那套,怎么还带酒过来,说好了我请你喝酒。”
高仲和道:“过去老部下从云安给我带过来的,拿给你尝尝。”
焦乃旺接过那坛酒道:“不喝这个,上头,咱们还是喝大明。”
高仲和脱了风衣,来到餐桌旁坐下。
焦乃旺去厨房内将砂锅鱼头端了上来,然后解开围裙:“我随便弄了几样小菜,你可别嫌弃。”
高仲和笑道:“咱们多少年的朋友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客套?”他拿起桌上那瓶酒,他那里也有,说起来还是今年中秋的时候,张扬让高廉明给自己捎回来的。
焦乃旺道:“张扬送的!”
高仲和点了点头,拧开了那瓶酒,先给焦乃旺满上:“我家里也有,这酒不错!”
焦乃旺端起酒杯跟高仲和碰了碰道:“欢迎你从京城荣归。”
高仲和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夹了颗花生米嚼了:“我这次去京城多少有些假公济私,一是为了开会,二是去找我那个混账儿子,这小子一门心思的在京城要跟人家打官司。”
焦乃旺道:“打官司好啊,他的本来专业不就是律师吗?”
高仲和道:“你知道他要告谁吗?一个是周老的重孙子周志坚,一个是傅总理的儿子傅海cháo。”
焦乃旺显得有些惊奇,然后又笑了起来:“还别说,这小子比你这个当爹的还有胆sè。”
高仲和苦笑道:“有胆sè?可惜没头脑,这小子根本就是跟着张扬瞎起哄。”
焦乃旺道:“人总得有几个朋友,为朋友做点事也无可厚非。”
高仲和道:“老焦啊,张扬的事你听说了没有?现在连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焦乃旺道:“听说了,都说你们公安厅把他给扣了。”
高仲和提起这事儿就郁闷,他重重顿了顿酒杯道:“荣鹏飞这个糊涂蛋,谁看不出来这事儿是个大麻烦?连刘钊都不愿意揽下的事情,他充什么大头蒜?”
焦乃旺嘿嘿笑了一声道:“他糊涂吗?我和他虽然接触不深,但是这个人做事向来是条理分明的,又是宋书记的老朋友,咱们能够考虑到的事情,他不至于考虑不到吧?”
高仲和抿了抿嘴唇:“的确是宋书记亲自下的命令。”
焦乃旺道:“宋书记下令调查,他说让你们抓张扬了吗?现在张扬到底是什么罪名?是不是已经把他双开了?如果已经双开过了,你们插手很正常啊,可如果还没有,我倒要问问,你们这么做,到底合不合规矩呢?”
高仲和道:“只是调查……”其实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焦乃旺道:“老弟,我问你一句话,咱们不谈什么案情,单就你的直觉来说,你觉得张扬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吗?”
高仲和摇了摇头。
焦乃旺道:“我也不信,我觉得宋书记比咱们更加要了解他的这个未来女婿,他既然下令调查,存在着两种可能,一是他相信张扬真的犯了事儿,并因为这件事儿感到恼怒,一定要严办张扬,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认为张扬没问题,借着这次的调查还给张扬一个清白。”
高仲和道:“可现在掌握的证据对张扬相当不利。”
焦乃旺道:“咱们还是把这件案子扔到一边,你不觉得奇怪,刘钊和荣鹏飞这次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异常?”
高仲和低声道:“老焦,虽说法不容情,可从来都是法理不外乎人情,我也奇怪,这次刘钊他们做得有点太公正,虽然宋书记说过要秉公处理,可是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的人情因素在内。”
焦乃旺道:“如果张扬真有问题,宋书记查他是对的,可他这么做,又有自爆家丑之嫌,对他的声誉应该没什么好处吧?”
高仲和道:“这件事我真的有些看不明白了。”
焦乃旺道:“你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就是你不想说。”
高仲和道:“我真不明白荣鹏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宋书记是老朋友,他和张扬也交情匪浅,刚才他提出让文浩南进入调查组。”
焦乃旺道:“当初建议文浩南去北港的也是他吧?”
高仲和没有说话,端起酒杯默默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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