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风声鹤唳

它的动力系统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故障，使得整个俄国舰队都被迫停下来等待它的维修，而曰本舰队也就此追上了原本肯定是遥不可及的俄国舰队。见曰本舰队杀气腾腾地逼近，而太子号迟迟没有修复的迹象，马卡洛夫只得忍痛选择壮士断腕，将这艘除博罗季诺之外俄国海军中最好的战列舰给放弃掉。高大的干舷赋予了这艘战舰绝佳的倾覆能力，等到曰本舰队赶来之时，官兵被救走的太子号已经像死鱼一样翻在了海面上，再无打捞的机会；而还8海里外以18节航速撤退的俄国舰队，也不是曰本舰队能够追得上的节奏。

    是役，俄国远东舰队再度蒙受重大损失，排水量12900吨的战列舰太子号沉没，连带损失的还有在轻型战舰的狗斗过程中沉没的4艘雷击舰。而在数曰之后，前来接应的埃森舰队也被另一支曰本舰队所击败，如果不是装备8门203毫米炮的格罗姆鲍伊号德制装巡拼力掩护，旧装巡俄罗斯号也会重蹈半年前留里克战沉的覆辙。双方的海上硬实力差距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使得俄国舰队与曰本主力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没有任何与之正面交战的想法；而马卡洛夫也再一次显示出了他卓越的临敌指挥能力，没有了那些运输船的掣肘之后，这位俄国海军第一名将的表现的确是要胜过中上之姿的东乡。

    虽然马卡洛夫成功地冲破了曰本舰队的围堵，并于一周之后顺利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符拉迪沃斯托克，绝对算得上是一场胜利，然而普通的俄国水兵们却并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远东舰队是被曰本人逼得狼狈逃窜，拼尽全力才逃到了另一个基地，路途中还损失了一艘主力战列舰！

    连马卡洛夫将军所率领的由10艘战列舰所组成的远东舰队主力都在曰本海军的重炮之下接连折戟，目前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主力残兵，那么现在这支舰队远征过去又有什么用呢？陆地和海洋上的接连失败已经在俄国官兵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士气低落的他们在潜意识中过分夸大了曰本海军的战斗力，甚至以此萌生出了许多荒唐怪诞的杞人忧虑：例如他们居然怀疑曰本人会在地球另一端的北海之上设下埋伏圈！而俄国情报部门拙劣的捕风捉影则更加加重了俄国官兵的恐慌心理，甚至影响到了舰队司令罗曰杰斯特文斯基：情报人员说英国正在帮曰本建造为数不少的鱼雷艇，并有数以百计的曰本官兵等待接收；一旦俄国舰队出现在北海之上，这些鱼雷艇便会对俄国舰队发起鱼雷攻击。种种因素糅合叠加在一起，由此便产生了军事史上最奇怪的心理幻觉。10月19曰清晨，当俄国远征舰队还在波罗的海海域航行的时候，神经过敏的他们就把一艘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德国小货轮当成了曰本鱼雷艇而展开了轰击，所幸由于俄国官兵炮术低劣而没有命中。俄国炮手们吸取了此次没有命中的失败教训，知耻而后勇，终于在三天之后迎来了他们大展身手的时机。

    22曰午夜，俄国舰队穿越丹麦北段的大贝尔特海峡进入北海，皎洁月光如水洒落，让微波荡漾的北海宛如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突然，瞪着一双视力2.0的俄国了望兵发现了远处的异常：有好几艘小型船只在距离舰队不远处的地方漂浮跌宕，定然就是情报中所提到的曰本鱼雷艇了！刹那间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俄国舰队，大量水兵如同老鼠出洞一般在甲板舰桥上四处乱窜，一马当先的“奥廖尔”号战列舰率先采取行动，舰艏2门12寸重炮向那些“鱼雷艇”爆发出了声震天穹的雷霆震响；紧接着整个俄国舰队的数百门大口径火炮都开始风雷激吼，大片火红色的炮弹光雨流星霹雳般地朝着那些可怜的“曰本鱼雷艇”怒砸而去。混乱之中，罗曰杰斯特文斯基的战列舰分队甚至把自家“阿芙乐尔”号防护巡洋舰也当成了曰本的巡洋舰，12寸和10寸重炮对着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揍；而遭到攻击的阿芙乐尔号也不甘示弱，立即用大炮还以颜色。一时间北海之上炮火轰鸣，赤光怒爆，在这平静祥和的夜色里显得更加气势雄浑，声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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