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正好可以为组织所用。
“至于不讲政治,我个人认为要看怎么来理解,但我以为说这种话的人恐怕绝大多数并非出于公心,因为经常把这个词语挂在嘴把边上的人恐怕自身未必就能持身正,不是有句话么,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我很认同这句话。”陆为民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琢磨措辞,“纪委独立调查,是按照自身的工作流程进行,只要是按照程序办事,秉承公心,那么这个不讲政治的帽子是扣不到头上的,我不认为以市纪委按照调查程序办案就会达到不讲政治那个境地,除非是纪委内部人士处于个人私心或者某些领导的私心指示有选择性的办案。”
陆为民这一番话让包泽涵心里顿时敞亮了许多,虽然陆为民没有明确点明话题,甚至也没有多问究竟是谁要干预过问纪委的工作,只是那么点了一句,而且很明显不是针对童云松,但是流露出来的意思包泽涵也就明白了。
不愧是********,说话很有分寸却又不乏力度,浅尝辄止,但是却能让你明白他的意图,包泽涵也是暗自佩服,难怪比自己小十来岁,却能作到********,就这份嗅觉和悟性,再加上那份城府,就没有几个比得上。
“陆书记,近期纪委也在对一些线索进行梳理,本来我是打算等一些基本情况梳理清楚之后再来向您汇报的,但没想到陆书记您对我们纪委工作这么重视,倒是我有些怠慢了,嗯,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登云书记一起过来汇报。”包泽涵咂吧咂吧嘴巴若有深意的道。
“登云,唔,登云还在纪委工作?”陆为民唏嘘了一下,当初纪登云也是自己在的时候往庞永兵执掌纪委时打进去的一枚钉子,也算是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后来自己离开宋州,看样子童云松和魏行侠对他并不看重,四五年过去了,纪登云还是在纪委副书记位置上呆着。
“嗯,登云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来宋州,很多工作也是全靠他帮我。”
包泽涵对纪登云印象很好,两人关系也很不错,纪登云也经常在包泽涵面前说陆为民当年的事迹,但是包泽涵都是半信半疑。
如果陆为民真是那样神通广大,为什么一拍屁股走人,像纪登云这种替他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却没有得到安排?
倒不是说邀功求赏,但是纪登云的能力摆在那里,却一直没有得到提拔。
接触这么久,包泽涵自认为还是能分辨得出一个人的优劣好坏的,纪登云完全可以胜任更高的岗位,仅凭这一点,包泽涵就需要对陆为民印象打一个折扣,如果不是郭跃斌从中牵线搭桥,加上今天陆为民的表现,包泽涵宁肯再观察一段时间。
包泽涵当然不清楚当初陆为民三年多前离开宋州时的情形,别说包泽涵,就算是市委里边的内部人,真正清楚陆为民离开宋州内情的人也不算多,当然纪登云可能了解一些,但他又怎么可能在童云松还在担任********的时候说这些微妙内情呢?
“哎,昔日老朋友,现在想一想,……”陆为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有些感慨的摇摇头。
“陆书记,登云是个非常能干而且正直的干部,有些话本来作为纪委书记不好多说,但是作为市委常委,我想我还是有发言权的,政治素质过硬的干部应当用在风险高的位置上,这样既是对事业的负责,也是对干部的负责。”包泽涵站起身来:“陆书记,我先告辞了,到时候我和小吕联系,看您时间。”
陆为民也微笑着站起身来,这个老包别看已经干到副厅级干部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愤青气息,当然愤青归愤青,官场上打磨了这么多年的城府已经能很好的克制那股愤青气息了,只是在有些时候偶尔表露出来,就像这个时候,话的道理没错,但是说话的口吻语气和场合就有待于商榷了,不过陆为民倒是很喜欢。
不是谁都喜欢那种城府太深说一句藏三句的人,哪怕陆为民这种悟性堪称强悍的角色,城府深也就代表着心思太多,这样的人在什么时候什么位置上都得要见仁见智。
“泽涵,是该干事情的时候了,不要畏手畏脚。”陆为民意味深长的看了正欲起步往外走的包泽涵一眼,包泽涵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点点头,“陆书记,您留步。”
然后不再言语,径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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