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责任,哪怕是道义上的或者是良心上的责任,作为一级领导干部,作为共产党员,你都有这个义务。”
“那我就冒昧说说我自己的感觉吧,您姑妄听之。老何,何学锋,和我搭档那么久,我的感觉,他和我搭档,可能会是一个最好的常务副市长,但和别人,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就是最糟的。”
陆为民一句话就把杜崇山兴趣勾起来了,“哦?这倒有些意思,怎么说?”
“简而言之,老何性子比较谦和,服从性好,如果遇上一个比较强势一些、路子比较多一些的市长,那么他会是非常好的副手,你安排的工作他都会不折不扣的督促落实,但是如果是一个性格同样比较软,或者思路不够宽广的主官,那么他就可能会表现得比较逊色了,因为这些方面本身也是他的弱点,路子和办法不够多,加上性格上也有些偏软,所以就会非常糟糕。”
“我明白了。”杜崇山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手,自然明白陆为民话语里的意思,点点头。
“至于吴光宇,说实话,我在丰州工作两年多,对他印象真的不太深,交道也不多,我个人认为他定位模糊,不知道自己作为市委副书记分管经济工作该做什么,什么才是他最该抓的工作,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有一个重点,工作缺乏条理性,所以存在感比较差,当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和张书记的存在让他有些不适应,我走了,也许天豪书记也走了,他会表现得好一些。”
面对陆为民如此坦率的态度,杜崇山倒是没有太在意,自己不是要对方客观坦诚么?这个吴光宇给陆为民印象这么差,可能是的确在工作中配合不太默契,而且也有些龃龉,当然这种感性上的倾向性,还是会多多少少影响到杜崇山对吴光宇的观感。
“这个吴光宇表现这么差?”杜崇山问了一句,却没有再深说下去,“丰州班子如果变动太大,不是好事,对下一步工作很不利。”
陆为民心中陡然一动,试探性的问道:“杜书记,举贤不避亲,如果您不介意,我倒是觉得有个人很合适回丰州。”
“谁?宋大成?关恒?”杜崇山对丰州走出去的干部还是很熟悉的。
“不,他们俩还是太浅了一些,我是说黄文旭。”陆为民不动声色的道。
“黄文旭?”杜崇山愣了一愣,黄文旭不是丰州成长起来的干部,而是在宋州成长起来的干部,只不过在丰州三四年时间,担任丰州市委组织部长罢了。
“嗯,就是黄文旭,他虽然不是丰州本土干部,但是他在丰州工作担任组织部长期间,颇有威信,而且他在宋州工作期间也是以搞经济工作著称,麓溪今年会超越苏谯成为全宋州第一,这个底子还是他打下的。”陆为民解释道。
“黄文旭现在刚到宣传部不久吧,这么快要动,恐怕不合时宜。”杜崇山摇摇头,滕光耀对黄文旭很看重。
“杜书记,怎么任用干部,肯定你比我强十倍,我也就是把我自己在工作中的一些感悟谈了谈,至于说谁适合去丰州,我想你们心目中示意有些底气的。”陆为民笑着道。
红日西沉,渐渐的落了下去,陆为民和杜崇山的健步之旅,也基本上告一段落。
虽然杜崇山没有说其他,但是陆为民何等聪明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宋州这几个月过于低调,而宋州这两个月的其他表现还是那样按部就班,而相比之下恽廷国在昆湖的表现上佳,也赢得了不少民声,这更让杜崇山他们坐不住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谈话。
宋州这两个月的确动作不大,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和几大银行的谈判已经开始进入实质性的核心问题了,现在进展不大,处于胶着状态,但是越是这种状态,也就意味着即将要达成妥协了。
除了在和几大银行谈判问题上外,其他好像真的没啥谈的,但陆为民却明白,自己来宋州这么久,不是没做工作,实际上这种潜移默化的推进,需要等到几个月后才能慢慢显现出来,对此陆为民并不怕,有时候看似不动,其实却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式的改变和准备,等待着在合适时候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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