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袁洪济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王向贵说道:“艾总,咱们还是别把话说得这么死,到时候没有回旋的余地就不好看了。”
常凡:“是啊是啊,咱们谈点儿别的,别总是整得这么严肃。”
艾保权却丝毫不听人劝,又说道:“没有回旋的余地?王向贵,还有常凡,可能这会是你们的下场,不是我的。”
王向贵脸色阴沉了下来。
常凡没有说话,但心里可能也在骂娘了。
艾保权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还在这里逞威风,现在王向贵和常凡在事实上已经退出了董理会,压根就不用看艾保权的脸色了。
傅宇荣始终面带冷笑之色,看艾保权就像是在看一条可怜的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一阵音乐声响起。
是傅宇荣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宇荣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有个习惯,那就是如果在休假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他,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处理。
傅宇荣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实是公司里很重要的高管,便按了接听键。
傅宇荣:“喂,什么事情这么急?现在是吃饭休息的时间。”
傅宇荣忽然面色一变,似乎是突然听说了什么事情,而且明显是很不好的事情。
当然,在座的其他人可能也没在意,像傅宇荣这样的大老板,只要是通知到他的,多半都是挺棘手的事情。
然而,事情可能并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是相当棘手。
因为傅宇荣的脸都变白了。
要知道,傅宇荣常年在东南亚呆着,本身又非常喜欢户外运动,像什么跑步、游泳、登山、冲浪、潜水都不用说了,全都搞过,所以练就了一身的古铜色。
但现在再看傅宇荣,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白皙了,而且是惨白,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会让傅宇荣露出这样的神色呢?
如果是比较心细的人,如果看一眼艾保权,就会发现一些端倪。
艾保权露出的那一抹笑容,相当诡异,有点“你中计了”的意思。
其实傅宇荣做梦也想不到,他中的可不是艾保权的计,而是着了李天宇的道。
给傅宇荣打电话的这位高管,带来了让傅宇荣难以置信的消息。
新马国的吉打州亚罗七号地块,居然已经被别人签走了。
而且新马国国土局跟对方签的不是意向协议,而是正式的合同,已经颁发了批文!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儿!?
针对亚罗七号地块,傅氏地产集团已经跟新马国土局谈了很久,马上就要签正式合同了呀!
对方是什么时候谈的?
傅宇荣没有得到过一点风声,甚至连是哪爱公司都不知道。
跟新马国政府打交道可不容易,没有人脉,没有口碑是不行的,这家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
该不会是新马国本土的某家大型地产公司吧?
这倒是很有可能。
傅宇荣的脑子比平常慢了很多,就像是一台机器中生锈的齿轮,怎么也转不动了。
这时,电话那边的高管叫了好几声“傅总”,总算是把他的魂儿给招了回来。
傅宇荣:“……我听到了,对方是哪家公司?”
傅宇荣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你再跟进一下,会不会是新马国土局放的烟雾弹,是不是他们想要提高地价?再去确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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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宇荣面色严峻得又说了呵斥了对方几句,然后才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在餐桌上一扔,发出了“啪”的一声,明显是有些气急败坏。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起来。
遇到再大的事情,傅宇荣这样的大佬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发泄吧?
不过旁人不管多么好奇,仍然不动声色,没什么异状,淡定得很。
如果傅宇荣不想说,最好也不要问。
然而,艾保权似乎不管这个,笑眯眯地问:“傅总,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说出来,大家没准能帮上忙呢?”
傅宇荣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忽然,傅宇荣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抬起头看了艾保权一眼,该不会是、是艾保权搞的鬼吧?
要不然,艾保权刚才为什么会说傅氏地产集团拿不到亚罗七号那块地呢?
艾保权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傅宇荣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啊,艾保权现在就是两眼一抹黑,变成了一个瞎子,他能知道什么事情呢?
至于爱华地产集团能拿到吉打亚罗七号地块的事情,傅宇荣压根就没往那边去想,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天方夜谭还扯淡,再无聊的小说作者也不可能会去写这种桥段,那不是找骂呢嘛。
傅宇荣虽然心情不好,但在艾保权面前,绝不能落了下风,便状似随意地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不劳艾总费心了,艾总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麻烦吧。”
艾保权心情轻松,对傅宇荣的反击一点都没有上头的感觉。
事实上傅宇荣刚才的表现,更加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吉打州亚罗七号地块,确实出问题了。
艾保权:“我的麻烦?什么麻烦?我已经没有麻烦了,我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傅宇荣怔住了。
其实人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艾保权的转变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跟人他的速度。
王向贵和常凡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觉得艾保权是得了失心疯,应该被送去精神病院好好检查一番。
艾保权却又说道:“不好意思,傅总,刚才我得到了消息,新马国吉打州的亚罗七号地块,已经被我们爱华地产集团签下了。”
“什么!?你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艾总,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艾总,你说话前可要好好想想,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
艾保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我是不是开玩笑,你们还是问一下傅总吧。”
此时再看傅宇荣,面如死灰,呆若木鸡,如同一只沙雕,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