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粮所率的宋军。
宋军在遭到蒙古军突袭的时候,由于行军路线拉的太开,以至于首尾无法相顾,顿时被蒙古骑兵撕裂,虽然鲁有粮率军死战了一番,但是也未能挽回败局,刚刚行至平阳府的这支宋军顿时便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
鲁有粮率军且战且退,身负箭伤七八处之多,最终伤重落马被亲兵拼死抢了回去,两万宋军在蒙古骑兵的不断分割包围下,死伤惨重,最终一直退到了蒲州,才被随后赶至的李若虎所部救下。
可怜两万多宋军这一败之后,逃至蒲州的只剩下了不足五千人,被李若虎收拢之后退守入了蒲州,而鲁有粮在被亲兵护送到蒲州之后,箭疮发作,很快便死于蒲州城内。
此战之败可以说是宋军自北伐开始之后损失最为惨重的第一次败仗,使得原来华岳设定的作战计划顿时被彻底打乱,黄李两路宋军未能完成将窝阔台所辖数万蒙古军包围在平阳府以南的计划,平阳府也未能被宋军夺取。
也幸好是随后从延安府赶来的李若虎阻住了士气如虹的蒙古骑兵的继续追击,否则的话,鲁有粮这一路宋军很可能会全军覆没,既便如此,这一路宋军也彻底失去了作战能力,所有建制几乎全部被打散了。
消息传至黄严军中之后,正在围歼窝阔台所部后军的华岳和黄严都哀叹了一声,心中不由郁闷到了极点,他们好不容易在河中府抢占的优势,顿时便因鲁有粮所部的兵败而化作了乌有。
黄严军在窝阔台兵退的时候,发兵追击蒙古军,终在河中府以北七十里的一个毛家沟的地方圈住了蒙古军一支一万多人的后军,并且将其包围在了毛家沟狭窄的地域之内展开了一场围歼战。
而这支蒙古军并非窝阔台所部的主力,而是一支由汉人为主的新附军,被蒙古军充作辎重队抑或是攻城时候的炮灰使用的军队,几乎全部都是步军,故此窝阔台北返救援平阳府的时候,自然不会重视他们这支新附军,于是便让他们走在最后,结果被宋军给拖住包围了起来。
这支蒙古的新附军装备质量很差,甚至连弓箭都没给他们装备多少,被宋军阻截住之后,短短一天时间,便被黄严这支武装到牙齿的宋军给彻底歼灭,收服降兵近万人,其余的大多数被当场屠杀,整个毛家沟几乎被尸体覆满,很快便结束了战斗。
而急着北返救援平阳府的窝阔台也未派兵回来救援他们,等窝阔台接到前锋大胜的消息,想要接应这支新附军的时候,这支新附军已经在毛家沟全军覆没了。
所以这一战宋蒙之间可以说是打了个平手,两军各自都损失了一万多人,不过相对来说,宋军的要损失更大一些,短时间之内,他们想要攻占平阳府已经没有可能了。
在收到鲁有粮所部兵败的消息之后,华岳考虑了一下,着令李若虎立即放弃蒲州,退回延安府境内戍守黄河一线,尽快在延安府重新整军,整编被击溃的鲁有粮所部,暂时放弃了进攻平阳府的作战计划。
而黄严所部也放弃了追击蒙古军的行动,重新掉头撤往了河中府一带。
当看着宋军再次返回河中府城外的时候,城中金军再一次紧张了起来,草火讹可上蹿下跳的指挥城中金兵作出固守待援的架势,打算在河中府迎接宋军的进攻。
当宋军在在原来的蒙古军驻地扎住大营之后,于五月初六早晨大军出营,在河中府城外列阵。
一个宋军使节手持节旗走出了宋军大阵,缓步走到了河中府北门之外停驻了脚步。
“我乃宋军使节,奉我帅之命前来拜见贵军元帅完颜讹可,请开城门!”这个宋军使节一脸沉静,持节旗立于城门之下,朗声对城上叫道。
草火讹可原名完颜讹可,乃是金朝内族,只是以前行军打仗每获战俘,总喜欢用草堆于战俘身下,放火烧灼战俘,所以才被人称作草火讹可,而其弟则误以宫中牙牌报班齐者为板子,结果得了个板子讹可的诨名,两个人本来都是十分凶悍之人,但是这个时候,这哥俩都有些发蔫,不复往日的那种威名了。
听闻宋军来攻,草火讹可立即便带着弟弟板子讹可登临北城城楼戍守,低头打量了一番城外宋军之后,两个人都心中发颤,只见城外正对城门之处,一字排开摆放了数十门宋军特有的那种火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城门,而且数十架大型的抛车也在城外竖立起来,各种巨石在抛车附近堆积如山,一队队面无表情的宋军兵将都冷冷的望着河中府,仿佛他们这些金军如同无物一般,一脸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