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尉就那么跪在白清的面前,原本在白清面前还有些趾高气扬的他,此时已经彻底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如果说白清一开始甩出来的那份管家的口供,还只是让张县尉心中慌张不已的话,那么刚刚白清刻意露给张县尉看到的那枚玉佩,则是彻底击破了张县尉的心理防线。
因为刚刚白清露出来的那枚玉佩,正是之前张县尉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那一块,作为自己的家传之物,张县尉几乎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够确认。
之前的时候,张县尉还觉得奇怪,自己的玉佩明明都是一直佩戴着,从不离身的,而且头天晚上自己还看到过,但是一觉醒来就在没有看到过踪迹,想不到居然出现在白清的手中。
虽然白清什么也没说,但是张县尉已经从白清的举动当中,很明显的猜出了白清的用意,试想一下,人家手下有人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给取走,其中不乏警告之意,若是自己再不识趣的与他作对,那么下一次也许取走的,就是自己的项上人头了,想到这里,张县尉的后背不由得被冷汗所浸湿了,第一次,他觉得眼『,前这个总是一脸淡然笑意的年轻人,是如此的可怕。
“张县尉,你这是何意?”看着就那么直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张县尉,白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知县,之前是下官太过狂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白知县,还望白知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下官一命吧!”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张县尉倒也是很光棍,既然认怂了,也不再顾忌什么颜面,对着白清哀求道。
“哦?张县尉何罪之有呢?”白清看着跪在地面前面苦苦求饶的张县尉,依旧是淡淡的对着他说道。
“白知县就不要再跟下官装糊涂了,下官承认,那些事都是自己做的,而之前,下官也不是存心想要跟白知县您作对,都是他伏中指使的啊,我一介外人,在这苍山,除了手下十几个捕快,根本没什么力量和他抗衡,没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做啊!”张县尉对着白清磕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看着张县尉那老泪纵横的模样,白清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丝淡淡的厌恶,前后不一的做派,实在是白瞎了这十多年的圣人教诲。
“若白知县不嫌弃,下官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对了,只要白知县放下官一马,下官保证,立即给大人奉上白银三千……啊不,五千两!”张县尉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白清,满是哀求的神色。
“钱就算了!”白清看着张县尉,淡淡的说道,眼神当中带着说不出的冷漠,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如同教训下官一般的对着张县尉说道:“你先安心当着你的县尉,暂时本县不会对你怎么样,至于以后,看你的表现吧,而这份口供还有你府上的那位管家,就先留在我这里吧,放心,断不会让他瘦了半分!”
“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自己的把柄落在了白清的手中,而且人家还有顷刻间取自己性命的实力,让张县尉只能无奈的接受眼下这种情况,想到之前白清初来苍山县时的忍气吞声,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十日,就已经压制的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有些可怕。
“坐!”白清这个时候重新走到了院中石桌前坐下来,然后指了指原本张县尉的位置,对着他轻声的说道。
“是!”听到白清的话之后,张县尉乖乖的按照白清的吩咐,来到自己原本的凳子上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白清,脸上带着一副贱贱的笑容。
“明天午时之前,你要召集所有的捕快,到县衙门前待命,不得缺了一人,到时候本县有事要交给他们去办!”白清看着张县尉的眼睛,一脸认真的模样。
“是!是!”张县尉赶紧点头应道,虽然此时他的心中仍有不忿,但是到了眼下这种地步,他再也不敢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半分的轻视。
“对了,除了捕快之外,其他那两班衙役,张县尉也帮本县一并通知到吧,和捕快们一样,午时之前,县衙门前待命,如果不到,后果自负!”白清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张县尉,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表情。
听到白清的话之后,张县尉有些惊魂不定的看着白清,自己手下的这十几个捕快还不够,居然还要带上所有三班衙役,白清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不成?不会是……张县尉的瞳孔顿时一阵收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清,这个年轻人,不会是天真到以为手中有了些人手,就准备去和伏中火并吧?他疯了不成?不知道那两班衙役都是伏中的人吗?
不过虽然他心中惊恐不已,但是当他和白清的目光相对的时候,还是将涌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下去,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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