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白清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轻声说道,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他此时的声音,格外的轻柔,仿佛生怕吓到眼前这个女子一般。
听到白清的话之后,那女子抬起头来,用怯怯的声音对着白清说道:“回这位官人,奴家姓傅,小字三娘,还请这位大官人发发慈悲,买下奴家吧,只要五贯钱,以后不管是要奴家为奴为婢,只求能够让老夫入土为安,奴家也就放心了!”
一面说着,那位傅三娘不断的在地上给白清磕起头来,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用力,白清能够听见她的脑袋嗑在地上发出的“砰砰”的声音,当白清反应过来,弯下腰扶住她的身子的时候,看见她的额头上,已经带着一片紫青的淤痕,在那张略显病态般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看到白清将她扶住,那位傅三娘美目直勾勾的看着白清,眼中带着几分希冀的神色:“还望大官人能够垂怜一二!”
白清感受到她眼神当中的那份希望,心中那份恻隐之心登时发作,伸手探入自己的怀中,摸索了一阵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翻看了一番,想了想又塞了回去,接着又掏出一个银袋子,从中掏出了一锭碎银子,约莫十两左右,把它放到了傅三娘的手中:“这是十两碎银,你拿去葬你那老父亲吧!”
非是白清小气,不肯给她更多的钱,一来他跟着女子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又不明底细。能够给她十两银子,足够她买上一副不错的棺材。而且剩下的,还够她生活些时日,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算是出手阔绰了,二来,他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眼前这个傅三娘,看起来就是个弱女子。若是自己给她张百贯千贯的银票,恐怕她刚一离开,就会成为许多不怀好意之人眼里的肥肉,说不得还会连累的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施舍不在于多少,而在于能否解决他人之需就可以了。
傅三娘捧着那一锭银子,眼睛当中顿时又有些许泪花在闪动,似乎马上就要滴落下来一般,她先是小心的将那锭银子收起。然后郑重其事俯身在地,深深的再次给白清磕了一个头。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对着白清轻声的说道:“收了官人这锭银子。以后奴家就是官人的人了,奴家深知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入不得官人法眼。只求为奴为婢,以报官人大恩大德!不过奴家老父急需入土。还请官人宽限这两日,待奴家葬了老父之后。再来侍候官人左右!”
“你快点去让你的老父入土为安吧,至于其他的,就不用再提了,这十两银子,是我送你的,没什么条件,葬了你的老父之后,你便寻个好人家,去过安生日子吧!”白清对着傅三娘轻声的说道,“我之所以帮你,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我曾经也像你一样无助,不过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曾经拉了我一把,所以我希望以后若是你有条件,遇到那些陷入绝境之人的时候,能够力所能及的帮他们一把!”
白清说完,没有再给傅三娘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牵着自己的卷毛狮子踏雪骜,朝着花荣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步一步,迈着坚定的步伐,没有丝毫犹豫的神色。
看到白清居然就那么转身离去,而且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傅三娘看着白清的背影,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惊异和复杂的神色,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够看着手中那一锭银子愣愣的发着呆。
“呦,就这么回来啦!”看到牵着马走到自己身边的白清,花荣对着白清笑着说道,不过此时白清却没有任何再和花荣开玩笑的心思。
“就那么把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给放走了,舍得么?!”花荣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白清脸上的异样情绪,依旧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花兄……”听到花荣的话之后,白清忽然轻叹了一声,然后才淡淡的说道:“看到那小娘子的模样,我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年要不是师师姐给了流浪街头的我两个馒头的话,可能我早就冻死饿死在汴梁街头了,刚刚,我也只是做了师师姐曾经做过的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白清的话之后,花荣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面色一正,对着他朗声说道:“对不住了兄弟,刚刚只是为兄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忘心里去!说实话,刚刚你的举动,让为兄对你佩服不已,果然不愧是个真汉子!”
其实刚刚白清对傅三娘说的那番话,以花荣的功夫,完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就他个人内心而言,对于刚刚白清的举动,他还是十分欣赏的,只不过后来他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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