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都很现代,而且古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允许理发的,而自己的父亲和许多人偏偏是短头发,还有爷爷方崷居然是首都的南城卫戍官,挂中将军衔,手底下有上万的兵力。父亲更是西北军区的一名军长,同样是中将。如果说自己是在清朝吧,这里的人却都没有辫子,也不穿长袍马褂,这就更不可能了,这样的奇怪现象真是让方啸宇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百天的规矩,婴儿是要抓周的。婴儿有三躺六坐八爬的说法,就是说婴儿三个月只能躺着,六个月能坐着,八个月才能爬,可是身体异常壮实的方啸宇现在已经可以坐着了,众人将婴儿放在铺了红布的一张桌子上,在他旁边放上了,官印、笔墨、算盘等物件让其自己选择。
方啸宇看着众位亲友瞪大眼睛的样子,搞得好像要高考填志愿一样,真是有些好笑,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东西,还真没有什么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就在他想要随便抓一样东西的时候,父亲方伟鸿忽然想到什么,他从腰间解下一样东西,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那样东西与桌子碰撞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声音让方啸宇转过头去,发现那是一只转轮手枪。“是枪。”方啸宇心中一惊,伸手将那只枪抓了过来。这支枪不算重,大约只有一斤半重,只能算是一把袖珍手枪,可是对于婴儿的力量来说还是太重了。方啸宇用双手费力的抓起手枪,仔细看了看,以他那半专业的眼光很快看明白了这把枪。这支枪很像柯尔特1849型袖珍手枪,枪上有装填杆和为了方便填装火帽而切削出来的凹槽,显然这是一只火帽手枪,做工还算不错,不过很原始。
看到方啸宇拿起手枪,爷爷方崷哈哈大笑:“我方家有后啦,真不愧是我方崷的孙子,从小就对枪有兴趣。”方崷得意的大笑着,可是方伟鸿却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一时兴起才把手枪放在桌子上的,却忘记了退出火药和弹丸,尽管还没有安装火帽那也非常危险。看到儿子笨拙的摆弄着手枪,方伟鸿赶快把枪收了回来。
看到老爷子如此高兴,大家都纷纷道贺,旁边一直也吴崷在一起喝酒的两个老者也同样说话了,那个高个子的老者道:“老三,看来你这孙子可不简单呀,据说还会自己挑名字,说不定将来能成为我们家的栋梁呀。”“哦?那是怎么回事?老三你说说看。”听了高个老者的话,那个矮胖有些秃头的老者也饶有兴趣的问。“其实是这么回事,二哥。”吴崷笑着将方啸宇自己挑名字的经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听得矮胖老者啧啧称奇,连称了不得。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走了进来,向三位老者敬礼道:“三位将军大人,皇上召三位大人入宫议事。”“哦?有什么事情。”高个老者问道:“有什么事情吗?”那个卫兵回答道:“来传旨的公公嘴很严,不肯说。”高个老者点点头对身后的两人道:“二弟,三弟咱们现在就进宫去吧。”矮胖老者和吴崷一起点点头,随后三人和朋友们告了一声罪就出去了。
三人说话的时候方啸宇刚好转过头去,那两个老者他是认识的,高个的是大爷爷方锐,矮胖的是二爷爷方穹。他们的对话方啸宇并没有怎么听清,因为他被随后进来的卫兵身上背的那支步枪吸引了,那是恩菲尔德1853式线膛枪,至少看起来非常像。
这种步枪是前膛装药火帽击发的线膛步枪,加上刚才看到的父亲那把左轮手枪我对这个时代的武器水平有了大致的了解,至少在自己出生的这个国家金属壳定装弹药还没有出现,想到自己知道的那么多先进枪械,海军军舰,方啸宇就兴奋的浑身发抖。
“哎呀,小少爷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浑身都在发抖呀。”抱着方啸宇的奶娘首先发现了问题,旁边的几个丫鬟听到了奶娘的喊声也赶快聚拢了过来。方啸宇翻了一个白眼暗道,这是生病吗?我这是兴奋的发抖。可惜别人并不知道方啸宇的想法,尤其是方伟鸿,这可是他的唯一一个儿子,怎么能不关心呢?方啸宇的母亲也是同样,他们很快找来了大夫,反过来调过去的检查了半个小时,大夫也没看出什么病来,可是他又不敢说没病,这不显得自己医术低了嘛。
又折腾了半天,大夫实在看不出什么病来,看着眉头紧皱的方伟鸿,大夫吓得满头是汗,又不敢再耽误时间,只好故作镇定道:“贵府公子没有什么大碍,我只要开一幅药吃上三剂就没事了。”听了大夫的话,方伟鸿夫妇脸色才好看了些。
大夫硬着头皮开了一幅清热去火的药方,反正这个方子没病也吃不坏,就当增强体质好了。等到方家下人付了钱,将大夫送出来,差点没把大夫吓尿了裤子。这次误会的直接后果就是,方啸宇无端喝了三天的苦药汤,害的方啸宇心里大骂庸医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