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
喝多了的男人有三种状态,一种是把你当几十年的知心朋友,推心置腹什么苦都找你诉;第二种是上辈子的铁哥们转世,豪气干云勾肩膀拍胸脯,什么困难都愿意帮你解决;第三种就是当你是亲爹了,只要你开口他就敢掏刀子往耳朵上划拉。
不过胖子和范小山都是异类,一瓶红蚁已经见底,两人嗝都没打一个,整个过程连话也没一句,只是最后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各自多了一丝惊讶和佩服。
返转来的艾悠看着两个空酒瓶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俩别太夸张了,这可是红蚁酒啊。”
红蚁酒,就跟古代的猴儿酒一样,源质取自荒原中的蚁丘,是联邦有名的烈酒,更有“一杯红火蚁,软妹变成女汉子”的说法,在酒吧里甚至有“见红酒”的诨名,意思就是说喝这种酒男人会站着见红,女人会躺着见红,可见酒性之猛。
范小山摆摆手示意没关系,扭头问胖子,“现在有兴趣学我那招了不?”
脑中回忆起鸣雷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的一击,胖子习惯性扁扁嘴,“如果很麻烦就不用说了。”
范小山呵呵笑了。
胖子又说:“如果你肯把当年陆伯言教你的东西告诉我,我倒是能腾出点时间。”
范小山像是早料到胖子会有这么一说,好看的眉毛再度扬起,“当真?”
胖子点头。
范小山并不啰嗦,也丝毫不顾忌一旁的艾悠,指了指酒吧里嬉闹人群,“现在这间酒吧的客人七成是休假的联邦军官和士兵,大部分都是看夜班十五个漂亮女招待来的,你有十秒钟时间挑出十五人里最受欢迎的那个,然后从她那买两瓶红蚁酒回来,如果做得到,我就考虑教你。”
不等胖子说话,范小山又补了一句,“如果做不到,刚才的红蚁算我请你的,你可以自己回去了。”
范小山急转而下的态度让艾悠都忍不住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服,胖子盯着范小山的俊脸看了半天,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冷哼了一声,“就这么简单?”
范小山耸耸肩,看了眼手腕的表,“你还剩下七秒。”
胖子转身离开。
艾悠有些不明白,小声问范小山,“他既然是你学弟,干嘛这样刁难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没钱,你要教他什么直接教就是了。”
范小山温柔的笑了,将艾悠鬓角的一丝软发拂到耳后,挑挑眉说道,“我已经在教他了啊,你以为我是让他学怎么在酒吧把妹?他已经拥有联邦男人最昂贵的玩具,要让这玩具发挥它本来的威力,好像也只有陆伯言够资格,至少他眼光不错。”
不知道最昂贵的玩具是指价值上亿的原型机甲,听得半懂不懂的艾悠很担心的看了一眼正穿过人群的胖子,“可他看起来还是个半大孩子啊。”
范小山被艾悠突然发作的母性打败了,大笑道,“按古地球24小时一天计算,他现在已经二十多岁,足够当爹了,半大孩子?”
“万一他……”
“放心,这家伙眼睛很毒的,刚才抢全息跳舞女郎时我就知道,我只是很好奇他会想出什么办法和小弥套近乎。”
“小弥?看来你们很熟啊。”艾悠的话有些酸酸的。
顺着范小山的视线看去,吧台边一个正在端酒的年轻少女落入艾悠的眼帘。
不在场证据酒吧的员工服是通用的背心短裤,能露的都露出来,可腰间却偏偏还多了一条挑织了绯橘蚕丝的各色纱巾,灯光下泛着微光,行走间随风飘飞,平添了三分诱惑。
所有女招待都很漂亮,笑颜如花,唯独小弥不苟言笑。
“怎么她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艾悠不解的问。
范小山目光不离胖子左右,见他果然是左右张望了一阵后就毫不犹豫走向小弥,大笑着说道,“只有真正的色狼才会透过外在看到本质,这小子不赖!”
艾悠笑着说,“你这是绕着弯夸自己吧。”
范小山正色答道,“其实我是夸你,你不觉得吗?”
“可能你们男人看女人和我们女人角度不一样”,一向不喜欢化妆总是素面朝天的艾悠听懂了范小山这句话,笑着摇头。
“谁都知道女招待的薪水跟销售酒水挂钩,可越是受欢迎,就越是要面对客人邀请喝一杯的应酬,如果你笑得比谁都开心,酒量却不行的话,那后果自然可想而知。”范小山耐心解释。
艾悠似乎开窍了,接茬说道,“关键是男人身体里都有根贱骨头,越是难吃到的果子越是抢手,那小姑娘也很聪明。”
范小山眉毛一挑,说孺子可教啊,艾悠回了个鬼脸。
“不过他应该马上就会知道小弥的厉害,或者说是她的与众不同。”范小山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怎么不同法?”听范小山这样一说,艾悠更发好奇了。
“我来这里很多次,从没见过小弥跟陌生酒客喝酒,似乎她只卖熟悉的朋友面子。”
艾悠想了想才猛然醒悟,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的小女孩心计真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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