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善良之人,若非那袁秀逼人太甚,兼之作恶多端,人人痛恨,我绝不会狠下死手!”
邓云听了,心头一紧,却无心思想那称号,连忙解释道。那中军听了,忙摆手,满脸热情,毫无虚假之意,低声答道:“兄弟不必多说。那袁秀老贼,恶贯满盈,替童贯那大奸贼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你杀了他,天下人谁不称快!兄弟我可佩服你极了,今日能与你相见实乃一生大幸。在这里,老将军容不得奸恶佞小,大家伙都是实在老实的人,你别担心。”
邓云听了,心头一喜,暗付宗泽嫉恶如仇,豪爽正直之名,果非虚言。
“谢过军爷了。”邓云拱手刚答,中军急便回礼,口中囔囔道:“近年兄弟你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相州。军里不知多少兄弟,都对你赞口不绝,有心结交。若是被他们知道你叫做军爷。那我可要活活被剥了皮!兄弟你可别害我。若是看得起我,便叫我做王老五吧,要不老王也行!”
其实这中军名叫王耿,家里排行老五,为人热情,故而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做王老五。邓云呵呵一笑,微微颔首答道:“那我便叫老大哥做老王好了。对了,老王不知这新兵是怎么安排?”
“哎呀!你看我一欢喜,就忘了这事。你们来得正巧,我家少将军今日午后,便要在教场挑选新军,兄弟你们随我一同去吧。我来带路!”
王耿这热情起来,丝毫不见先前来时那般骇人。这下,一拍脑门,便要带邓云他们进军营。邓云笑了笑,遂请王耿先走。王耿也不客气,纵身一跃,很是利索地上了马,邓云等人也纷纷骑上,随着王耿望军营而去。
徐庆等兄弟,暗暗眼色交流,都露出几分喜色。原来他们看王耿为人谦和、热情,想起平日所见官府征兵征役那样强横霸道的情景,大出意料,都觉宗泽礼贤下士,长于治军,投在他的麾下,日后为国立功,扬名立万,指日可待!想到此,这些心怀报国杀敌之志的儿郎,不禁满腔热血沸腾!
邓云一边和前头的王耿交流,一边也暗中打探四周,见应募之人来往不断,都是三五、七八人一伙,唯独自己这班人马最多,而且都配备兵器、良马,更有不少辎重,引来四周人注视,不少人更是指指点点。就在此时,邓云脸色微变,只见,又见一名旗牌手飞驰赶来,和前面的王耿说了几句后,面色一变,急纵马赶来。
“这位兄弟,便是那鼎鼎大名的‘龙蛮子’邓云?”这旗牌手面带惊色,似乎也和王耿一样,没料到邓云竟是这般年轻。邓云微微一笑,便是回话。那旗牌手听说,神色一震,显得更是热情道:“邓小哥近年不知为世间除了多少大害,我们军里的弟兄早盼能渐渐邓小哥你的风采!我听王老五说,你此番正是来投军的,那可太好了,日后我们便是同袍了!你们且随王老五到营中教场歇息,我去禀报少将军一声!”
这旗牌手看来是个急性子,邓云更应一声好,他便拔马一转,风风火火地赶了过去。
少时,王耿带着邓云等一行人,来到了教场南边的一大片空旷广场,当中有一座将台,旁边环绕着好些营房。王耿特意将众人安置在新搭那数十座帐篷,暂时先每十人一间。
王耿暗暗告诉邓云,让他先受些委屈,待上一会,等午后校阅完毕,凭他的声名、本领,肯定能当个偏校,徐庆他们要是都有一技之长,分个小队长来做,到时都能有独立的帐篷。邓云自是连连称谢,将王耿送出帐外,却见外头有不少兵服的士卒都往这里赶来。
“这些小崽子真是多事!兄弟你先回去歇息,养精蓄锐,待会老哥还等着看你的风采哩,这些人老哥替你赶去便是~!”王耿囔囔叫着,说罢便吆喝起来。邓云见状,不由回首与身后的兄弟相视一笑。这热情而又老实的汉子,已然赢得了邓云还有一众兄弟的好感。
却说众人连日行路,未免疲劳,王耿把那些前往来看的士卒赶去后,便也离去。于是各人都依照刚才的安排,各回帐篷里去。歇息约有半个时辰,邓云精神好了不少,正欲命人去通知各个帐篷内的兄弟进食,早些消化,待会也好展示手脚。
正想间,忽有几名兵士抬了开水和馒头饭菜,来请饮食。其中还有王耿的身影,王耿对着邓云打了个眼色,把东西摆定后,邓云把他拉到一边。王耿呵呵一笑,只说这是军中常例,不必在意,其他人都是一样。邓云闻言,笑了笑,便送王耿出帐,又和随他来的四、五人,谈了一阵,都是些客气话。王耿唯恐耽误邓云他们的吃饭时间,连忙把人拉走。邓云遂便入帐,与兄弟们交代一声后,便开始进食。吃完,众人都显得精神奕奕。邓云又对霍锐吩咐,说他身上有伤,莫要太过逞强。霍锐嘿嘿一笑,点头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