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俞千音白了凤羽珩一眼,委屈地道:“我还不是为了出来找七哥,说是出去帮我买吃的,结果一去不回,我可不像济安县主那般冷情,七哥若是有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住口!”玄天华终于听不下去了,俞千音突然出现在这里虽然让他始料不及,但更多的就是疑惑。这是京城,且不说城墙上有没有狗洞可钻,即便是有,今夜动乱,每一个角落都有多方人马死盯着,可能放过一个人去钻狗洞?他冷眼看向俞千音,对她那一身狼狈兴不起丝毫怜悯,只冷声道:“我们现在回城,你且跟着吧!”说完,冲着一名暗卫使了眼色,那暗卫一把抓起俞千音横放到自己马背上,就像在放一袋货物似的,手底下没轻没重,疼得俞千音直咧嘴。
她大喊着:“七哥,我要跟你骑一匹马!”
玄天华理都没理,扯了一把凤羽珩的缰绳,率先冲了出去。
凤羽珩跟在后头,瞅了一眼俞千音,笑道:“俞姑娘送给本县主的那些个好菜,本县主都给你留着呢!待回京之后挑个好日子送上门去,让俞姑娘也尝尝自己的手艺。”
这话说得俞千音迷迷糊糊的,好菜是什么意思她明白,但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凤羽珩没被毒死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凤羽珩居然说菜还留着,这让她完全理解不了。
一行人,各自带着疑惑与猜测返回京城,半路又遇到第二批接应之人,白泽亲自带人出来,给凤羽珩简单讲了京中之事,她到也听得有些心惊胆战。
她并不知道玄天冥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完了玄天夜足足两万的兵马,这是多么浩瀚的工程啊!不过,她也为自己断了玄天夜一身筋骨的利落手法而有些沾沾自喜,笑嘻嘻地问白泽:“三皇子趴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就像个没骨头的软鱼?”
白泽点头,“比鱼还软,像泥。”
凤羽珩哈哈大笑,“如此就好,本县主没白费力气。”说完,又转回头去看了一眼那被暗卫横放在马背上的俞千音,扬声道:“你这个角度不好,显老。我这么瞅着,你怎么也比我大些,早就及笄了吧?”
俞千音目光中现出一丝狠辣,口中却还是道:“我听不明白县主说什么。”
凤羽珩冲她摆摆手,“明不明白不是重点,本县主就是提醒你,不管干什么事儿,最好悠着点儿,可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俞千音,这个名字本县主不熟,从前也没听说过,怕是在大顺各省的户籍官那里也查不到吧?你这种人就叫做黑户,死了也没人会知道的。”
俞千音没了动静,别过头去不想理她,玄天华却耸肩苦笑,又往凤羽珩身边并了并马,小声道:“你吓唬她干什么。”
凤羽珩伸出一只手搭上玄天华的肩,大咧咧地说:“有些人就得时不时地敲打敲打,不然她总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七哥,你有你收她的道理,我也有我修理她的道理,当然……”她说到这,面色沉了下来,“她,也有她找死的自由。”
“珩珩。”玄天华不太看得了这丫头狠厉的样子,无奈地说:“我就是不想你这样,才留她在身边,你这又是何苦?”
凤羽珩摇头,“可是你会害了你自己,而且,那女人也不见得就会善罢甘休。”她说完,冲着玄天华挑挑眉,小声道:“七哥,那女人处处学我,一开始我以为是为了借此接近你,可是后来就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
玄天华面色有些不自然,因为凤羽珩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装成她的样子,他就会留意,就会喜欢,就有可能把人留在身边。他垂目不语。
凤羽珩面上又泛起嘻嘻的笑来,一直勾在玄天华脖子上的胳膊使了些劲儿,把玄天华又往自己这边带了点儿。
玄天华无奈地道:“要不你就坐到我的马背上来。”
她觉得这主意甚好,便将手伸过去递到玄天华手里,对方一发力,一下就将她拽到了身前,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说吧。”
“好。”凤羽珩半仰着头跟他说话:“七哥的心思,阿珩不认为俞千音会知道。”她说得认真,竟是将玄天华一直藏心底不敢说甚至都不敢承认的事就这么给道了出来。
他愣了愣,不知该怎么答,所幸凤羽珩也并不追问,甚至没有过多停留,便又继续道:“所以她没道理为了接近你而学我,所以这里面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要接近的实际上是玄天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