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羽珩耸耸肩:“我个人到是没什么意思,只是今日来时,在府门口看到个人鬼鬼祟祟的正往里面张望,抓住问了一下,那人竟然招认说是给韩姨娘诊脉的大夫,他不但负责给韩姨娘诊脉,前些日子还给了韩姨娘一副催产的药……”
“你住口!”粉黛突然又大叫起来,情绪比之前还要更加激动,要不是怀里抱着孩子,只怕她都要扑上来跟凤羽珩拼命。即便是有孩子在,还是管不住腿脚,情急之下抬了脚就要往凤羽珩身上踹。
凤瑾元这回到是聪明了,抬手就把粉黛那脚给挡了下来,瞪着眼怒声道:“你干什么?成何体统!”
粉黛被气急了,大声道:“父亲没听到她在那儿含血喷人吗?我踹她一脚怎么了?我也是皇子正妃,她也是皇子正妃,从殿下们那边儿论,将来她还得管我叫声嫂子,我踹她一脚怎么了?”
此时此刻,凤瑾元真想到黎王府去问问,那五皇子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白痴丫头的?还非她不娶了,不但散了府里所有女人,现在连正妃之位都许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粉黛,程君美气极反乐,咯咯咯地笑了一阵,然后突然停下来,冷声道:“四小姐别忘了,你这个所谓的弟妹,可是圣上亲封的从一品郡主,有府邸,有封地,那是靠着自己实打实的功绩一点一点拼出来的,你哪来的自信去踹人家?”
粉黛脸色泛白,这个道理她当然懂,可是懂归懂,事情逼到这个份儿上,她若不逞这个强这样子说,都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事到如今,她再傻也能想得出韩氏的这个孩子是有猫腻的了,但这话别人能说,她可不能说,她必须得找个机会跟韩氏好好问问才能再做打算。
抱着孩子的粉黛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不太敢看凤羽珩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到是有些心虚的样子被凤瑾元瞧在眼里。
凤羽珩挑着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开口,却是在埋怨粉黛不知好歹:“本郡主不过是想为韩姨娘出口气,毕竟有人竟胆敢给凤家女眷下药,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定要明查。否则,昨日害韩氏,明日害的,可就是四妹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
程君曼立即把话接了过来:“没错,这事凤家绝不姑息。”说着,半转了头跟身边丫鬟说:“去,带着二小姐抓住的人到府衙报官,就说有人毒害凤家女眷。”
那下人看都没看凤瑾元,答应一声就去了。凤瑾元本不想把这事闹大,可程君曼发了话,他知道,拦也是拦不住的。隐约觉得这里面八成有事,而且还是什么好事,他心里烦躁,越看那孩子越觉得别扭,干脆不干,抬步就要走。可这脚步刚抬起来,还没等着地呢,左腕却突然被一只像似铁钳一样的手死死抓了住。冰冷无情,紧得几乎要将他腕骨拧断一般。
凤瑾元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去看,就见凤羽珩正瞪着眼向他看来,同时说:“父亲,孩子我给你救回来了,女人的命我也给你保下了,下面咱们到书房去,把今儿这筹码好好清算一下。”
凤瑾元想起之前那档子事,他想赖帐,可凤羽珩却已经拉着他往外走。快到中秋的天气已经有点儿微凉,他额上渐了冷汗,被风一吹,隐隐的就有些头痛。
新府很小,凤瑾元的书院也不能像从前松园那样气派,院落面积缩小了一半不止,房间也只有一间。
凤羽珩是头一次来,不过引路的下人却一点都不敢怠慢,一直把人带到房门前,然后伸手一推,待凤羽珩拉着凤瑾元进了去,这才又把房带上。黄泉双臂环在身前就在门口站着,那下人瞅了她一眼,低着头离开了。
进了屋的凤羽珩这才松开凤瑾元的手腕,犹自往椅子上一坐,开口道:“既然不给我交待,那便让我来猜猜吧。父亲,那千周的长公主康颐处心积虑地嫁进凤府来,不只是为了想与您合谋推三皇子上位,继而拿回北界三省那样简单吧?”
凤瑾元一哆嗦,没吱声。
凤羽珩又道:“康颐自己嫁过来不行,还给你送了个丫头,并且不养在府里,这便相当于是千周在你这里下的双重保险。康颐若出事,至少还有个小景,小景若出事,康颐也能提前知晓。这样算来,小景肯定不是一般的丫鬟,但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咱们暂且不论,父亲,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手里……是不是握着什么千周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