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激动起来,突然就有所顿悟,推动一个未知时代的进步,或者就是她来到这里的使命。
她偏头看向玄天冥,认真地道:“出兵吧!一路向北,让北界,让千周都看一看,什么才叫大顺的军队,什么,才是大顺真正的实力!”
玄天冥亦郑重点头,而后上前一步,振臂一挥,运着内力大声喝道:“全营休整!三日后,进军千周!”
一句话,将全营将士的期待提升至了最高点,千周一战,他们早已摩拳擦掌等待多时,将士的生命从来都不是在营里,而是在战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彻底点燃一个个热血军魂。
“兄弟们!”玄天冥天威般的声音又起,“钢器已成,千周一战,接受天下检阅!”
“接受天下检阅!”
“接受天下检阅!”
明月当空,本是平凡的一个夜里,山谷间荡起阵阵回响,为这平凡生生添了一抹浓重的色彩。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凤羽珩回想起今夜,依然能够记起这句激荡人心的话,和那些将士们充满希望的笑脸。
这一晚,凤羽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干脆坐了起来。玄天冥也没睡,两眼睁着看着她,问道:“在想什么?”
凤羽珩眨了眨眼,指着他的面具说:“以前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到面具里终日带着到是极安全的办法,但如今我觉着放到我的空间那才叫真正的万无一失,你觉得呢?”
玄天冥觉得她说的甚是有理,但——“媳妇你不是不乐意让旁的女子觊觎为夫容颜么?为夫是想,这面具戴都戴了,总该有个最特别的场合把它摘下才好。比如说……咱们大婚?”
凤羽珩抽了抽嘴角,“还两年呢。”
“为夫不急。”某人很大气地挥了挥手,然后也坐了起来,正经了些道:“不过你到是提醒了我,回头命人重新打一副一模一样的面具换上,这一副还是放到你那里比较稳妥。”
凤羽珩点头,不再提这个事,却是跟他说:“有个事这几日我一直在想着,端木家投了千周,但他们双方勾搭到了什么份儿上,目地到底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端木家本就是北三省的土霸王,如果投了千周之后这个地位没有改变,那就没有任何投敌的意义。”
“很有可能,千周许下的承诺,是将北界三省独立划分出来,送给端木家。”玄天冥靠在软垫上分析道:“如此一来,千周起势就不仅仅只是为了收回北界三省那么简单。”
“没错。”凤羽珩继续道:“虽说也有可能千周并不打算兑现对端木家的承诺,但毕竟端木一家驻守北界三省年头已久,势力根深蒂固,千周若是想反悔,也不是那么容易。”
玄天冥突然身向前探,一把按住面前这颗小脑袋,警惕地问她:“你又想干什么?”
凤羽珩嘿嘿一笑,道出心中所想:“兵分两路,你带兵出征,我悄悄的先行一步,往北界查探动向。”
“不行!”他想都没想便出言拒绝,“太危险,你想都别想。”
“不危险。”她给他讲道理,“玄天冥,你媳妇儿我可是带着逃跑利器的,我有空间在我怕什么?就算是被抓住,只要不是被砍了手,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给他们玩个大变活人。更何况,我的手哪是那么容易就砍得掉的。”
玄天冥紧皱着眉,死盯着面前这丫头,他突然就想揍她一顿。“你难道没听说过,女人不可以太强势吗?”
她却反问:“你难道第一天知道本郡主就是这么强势吗?玄天冥,你也知道我说得是对的,是吧?我有空间在,保命不成问题,而北三省如今投了敌,可那毕竟还是大顺国土,那三省的大门,咱们是攻还是不攻?攻的话,该如何攻?自家百姓的命还要不要?这些,都需要有个人潜入敌人内部去调查清楚。当然,你肯定早就在那边布下了探子,可是为何那些探子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没有别的可能,原因只有一个,他们被发现了。”
玄天冥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在凤羽珩的头上揉了揉,无奈地说了句:“你呀!”你说的都对,可是你明不明白,我宁愿以皇子之尊自己去涉险,也不愿看到你往危险的地方多走一步。哪怕知道你去了这一仗就会打得顺利不少,可是珩珩,我的担心将随着你迈出的第一步起,一直持续。
他眼里无力的挽留换来的是凤羽珩莞尔一笑,她说:“等着我,咱们千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