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却听玄天冥又说了句:“可见,千周是急需动用龙脉宝藏,其皇室定是遭遇到了不得不用那保命之脉的难题。”
可这难题到底是什么,谁也想不明白,凤羽珩纳闷地说:“可是这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到千周人在挖龙脉。之前听那莲王说,千周大军已经全部撤出了。”
“没错。”鲁商又告诉他们:“他们是突然之间撤的,就一夜之间,挖掘之处的大军全部停下手中动作,迅速撤离北界,回到了千周。这一点,我是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不单鲁商想不明白,玄天冥与凤羽珩二人也想不明白,但每个人心中都划了一个问号——千周,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大军在江州休养几日,鲁商向玄天冥提供了那千周第一城宾城的地图,也更加详细地讲述了一过北门关之后,诡异的气候变化。
三日后,大军再次上路,浩浩荡荡地绕过四色湖,终于站在北门关前。
有前方探子来报,北门关有千周将士约两万,死守关门,关门后却并没用冰石堵着,大军可破。
冰石堵门,冰体封墙,这是千周城防的一惯做法,北门关是两国界线,双方都有大军驻守,虽说无法达到冰体封墙,但门后也没有堵住却是让人有些意外。
玄天冥以内力号令三军:“关门之后进入冰寒地带,寒气袭体,气温骤降。全体将士皆做好防护,量力而行,能进则进,不进便退。是退不是败,只有活着,才是最终的胜利!”
这一日,两军对垒,大顺将士打了入北界以来最痛快的一次战役。在玄天冥的指挥与凤羽珩的阵法部署下,大量千周将军被引到关门南边来,直接羊入虎口。而那些冲入北门关里的大顺先锋,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以及足量的热身,并没有发生将士冻亡现象。
这一场仗来得快去得也快,仅用了三个时辰,北门关破。
凤羽珩随大军一齐入关,走过关门的那一刻,寒气突然来袭。那是寒不是冷,彻入骨髓的那种冰寒侵体而来,直接就穿透了衣物渗入皮肤,封在了骨肉之下。
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玄天冥亦是如此。再回过头去看三军将士,有的人已经冻得蹲到地上双臂抱膝,那些勉强能站立的人,也冻得面无血色嘴唇青白。
“这样下去不行。”玄天冥说,“之所以这么多年大顺不攻千周,天气是最主要的原因。大顺将士很少有能在这样的天气下依然身手如常,而反观千周将士,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严寒,动起手来丝毫不畏。”
凤羽珩也知这番道理,抬眼北望,茫茫冰原,却不知他们的大军还能推进几城。
她开始从空间中掏出大量的巧克力,由将士们一个一个往后面传,遇到有身体不好的,就多留下两个,同时也用扩音器对着众将说道:“这个东西虽说不能抵御严寒,但却可以赠加体能。你们别管是什么,也别管从哪里来,每个多带几块放在身上,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吃一些,不要有负担,咱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玄天冥亦到:“本王还是那句话,活着才是胜利,大顺从不做人海战术,从不用人头去填敌军的窟窿!待前方宾城拿下之后,是攻是退,再做商议。”
天武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八,玄天冥凤羽珩率十万大军攻破千周第一城。大军死一千,伤六千,其中冻伤五千。共剿灭敌军三万,俘虏两万。
宾城城主被迫投降。
大军进城,依然在城中安营扎寨。凤羽珩将城主府设为临时医馆,发放冻伤膏药,诊治伤患。
她将一支军用温度测试仪拿出来放到院子里,半个时辰后再去看时,温度仪上显示此地地表气温为零下二十六度,体感温度则达到零下三十五度以上。
这个温度对于后世的北方国家来说,或许并无大碍,东北地区最靠近俄罗斯的省份,在冬天通常都会达到地表零下四十度左右。
可今时不能同后世相比,后世人们出行有汽车,有各种不同的交通工具,既能保暖又能加快行动迅速。更何况,后世的衣物也更加先进,防寒措施比之现在好了一百倍都有余。眼下没有更暖的衣物,人们暴露在这样的冰寒之下,冻伤已经是轻的了。
正想着,这时,围观的千周百姓间,有议论声入了耳来——“这就受不住了?还想攻千周,照我看,最多再向前两城,这些大顺的兵马就都得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