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姐姐,你一定要知道,现在比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呢!”
吕家得到了姚书的保证,悬空的心总算是放下一半,而姚家那边,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起姚书的婚事来。
姚家一向比较民主,除去从前姚显立下的“男不纳妾,女不为妾”的规矩之外,在婚姻上向来都比较尊重小辈们自己的意思。就比如说姚书跟吕瑶的亲事,即便是吕松向皇上求了多次,哪怕是皇上也跟姚显提了这个事儿,但若姚书不应,姚显也绝对可以想办法推掉。
但就是因为姚书应了,所以姚家选择尊重孩子的意见,只要他认,姚家就认。却不知,这一认,就认了个让他们悔恨半生的媳妇儿来。
“小姐,可还是在为姚家表少爷的事情烦心?”上了夜,凤羽珩坐在炕榻边,椅着窗一直也不愿去睡。忘川见她实在没有睡意,干脆泡了淡淡的茉莉花茶来陪着她说话。
说起姚书,凤羽珩除了无奈就还是无奈,“他自己愿意的,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是担心外公,那吕瑶入府之后知道收敛还好,若是再兴风作浪,外公年纪大了,怎经得起她的气。罢了——”她摆摆手,“归根到底是以后的事,我今晚睡不着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何?”忘川不解,“可还是有旁的事让小姐烦心?”
凤羽珩拧着眉,面带犹豫,半晌才道:“我也说不好,就是心慌,总觉着好像要出什么事,可又想不到会有什么事。一口气堵在心里,抚不平,也出不去。”
忘川把放得半凉的茉莉花茶往她面前推了推:“这种花茶晾到这种程度最是好喝,茉莉去火,小姐喝点。”
凤羽珩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会有什么事呢?
今晚是个晴转阴的天气,原本还能看到当空明月,过了没多一会儿就被阴云遮了去。皇宫里,各宫各院儿早早的就闭户熄灯,左右皇上不去后宫已经二十多年,妃嫔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规律,心中连点子期待都没有了。
万巷小路上,一盏昏黄的提灯被个宫人提在手里,匆匆向前走着。宫人身旁跟了个披着斗篷扣着帽子的妇人,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好在这条小巷平日里就极为安静,因着皇上不来,就连御林军都放松了把守,此刻除了她二人竟也不见旁人。
二人直走到一处宫院门前时方才停住脚,在那宫院门前有个小宫女早等候着,一见人来了,赶紧推开宫门带着人走了进去。
这是永宁宫,没有一宫主位,只住着一个贵人。那贵人见了来人,俯身下拜:“给淑妃娘娘请安。”
来人正是元淑妃!
二人落坐,元淑妃看着对面这个比自己年轻一些,却已显老态的女子,叹息着摇头道:“可惜了,要论美貌,当年的静贵人可是宫里拔尖儿的人物,可惜了!生不逢时,偏偏你进宫第二年那云妃就被皇上带了回来,你都没来得及怀上个一男半女,没来得及晋一晋位份,就这么的被搁置在后宫,蹉跎二十余载,罪孽呀!”
元淑妃的一番感叹仿佛将静贵人这么多年的岁月用带着倒刺的刷子用力刷过一样,疼得人遍体鳞伤。那静贵人抖着唇,一股腥甜之气就要涌上喉间,被她用力压了下去。她苦笑,“是啊,到底不及淑妃姐姐命好,不管怎样,膝下还有一子。我有时就在想,哪怕有个女儿也是好的,可这大顺朝的女孩儿啊,却是比男孩儿还难得。”
元淑妃看着静贵人,眼底闪过一丝毒辣,“妹妹难道就想一辈子这样下去?久居深宫,心无盼念,就这巴掌大的一个宫院里,你就是日日数着青砖格子,这些年也该数完了。眼瞅就要白头,难道妹妹就认命了?”
静贵人不解,“不认命又能如何?这些年与侍卫私通的妃嫔不是没有,哪个不是被五马分尸而死?姐姐难不成存了那样的念头?”
元淑妃摇头,“就像你说的,本宫好歹膝下还有个儿子,怎么可能有其它想法。本宫是替妹妹不值,想替妹妹找个出路。”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静贵人起了疑,“白天是有宫人来报说姐姐今晚会来,可妹妹却是猜不透姐姐此行所为何事?”
元淑掩口轻笑,“是啊!你我平日里素无往来,本宫突然造访,说什么你都是不信的。但此事千载难逢,本宫不瞒妹妹,之所以选择了你,是因为你有一个在宫里行走的大哥。且今夜御林军轮值副统,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