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却不知所踪,天机子如何不恼。
现在听见刘辛倒打一耙,质问起他来,怒火更盛,他取出紫金昊天镜,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道寒光:“刘辛道友,这是我昆仑弟子公孙渊所用的宝物,因何会在你的崆峒派手中?”
刘辛呵呵一笑:“这个我已经说过了,是那公孙渊见色起意,这才被我斩杀,哪里知道是昆仑弟子,要是知道,我早就吓得把女弟子乖乖给他送上门去,岂不省得惹下麻烦。”
坐在刘辛身后的大眼睛也暗暗叫好:“看不出这家伙平时沉默寡言,清净无为的模样,关键时刻,却是得理不饶人。看样子,是不用我帮腔了。”
天机子一声冷哼:“刘道友,修道之人可要不违本心,不然天劫临头之时,只怕无地容身。”
“呵呵,在下修为尚浅,不知道几百年才能渡劫,倒是听说天机道友天劫将至,还是自求多福吧。”刘辛既然决定和昆仑对立,说话再不容情。再说,那公孙渊飞扬跋扈,见到庄梦蝶就不怀好意,杀了也不冤,对刘辛的道心,一点也没有影响。
天机子也恼羞成怒,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这个刘辛,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为有蜀山白眉为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于是拂袖而起:“刘辛,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你百般狡辩,难道真以为我昆仑不敢动你不成!”
刘辛也慢慢站起身:“口口声声讲什么道理,最后还不是想凭昆仑的实力来压人。我崆峒虽然门下弟子不足十人,却也不惧。”
剑光闪烁,霎时将刘辛包围,昆仑新十二大弟子情同手足,天玄子被刘辛算计,其他人自然对他恨之入骨,剩下的十一人都拔剑而起。
刘辛轻蔑地瞥了一眼:“当着天下道门,你等就不怕给昆仑那些前辈高人丢脸吗?”
“惩恶扬善,义不容辞,似你这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正义凛然的声音传来,是昆仑的天刚子,此人嫉恶如仇,最是正直。
“善恶岂是你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冷天天终于发起反击:“各派的掌教都在这里,都是眼明心亮。是非曲直,自有公论,难道,你们昆仑就是一直用明晃晃的利剑来讲理的吗?”
天机子一摆手,昆仑弟子撤去长剑,但仍旧团团围住刘辛。刘辛也不在意,重新优哉游哉地坐下,也许天山论道大会之后,昆仑立刻就会向崆峒发动致命的打击,但是现在绝不会。
“各位道友,此是也请大家来评一评,也免得叫人说我昆仑以势压人。”天机子一见刘辛不肯屈服,立刻又开始发动其他门派,那里面,依附昆仑的就又十几个,只要带头声讨刘辛,昆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拔出崆峒这个眼中钉。
不等众人开口,刘辛朗声说道:“在下有几件事要向天机道友讨教,其一,我崆峒护法误毁六扇门,本来是崆峒和六扇门之间的纠葛,何必劳动昆仑调出飞天令?其二,久闻昆仑坐忘峰乃是先天灵脉,可是据我崆峒典籍记载,坐忘峰本来是我崆峒的灵脉,如何会跑去昆仑,还请天机道友指正!”
话音一落,几十位掌教立刻议论起来,如果刘辛所言属实,那么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天机子之心,路人皆知。
天机子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着众人的面,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否认:“天下谁人不知,坐忘峰乃是我昆仑灵脉,刘道友难道是看上我昆仑的基业不成?”
“诸位听我一言。”白眉再次挺身而出:“不仅是昆仑的坐忘峰,就连我蜀山的滴翠崖也原本是崆峒的灵脉,此事天禅大师想来也有所耳闻吧?”
天禅大师也只好默默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白眉非要将他拖下水,天禅大师也只好自认倒霉。有时候,知道的多也不见得是好事。
天机子无奈,也装起糊涂:“这事贫道也是第一次听说,都是过往的事情,牵扯久远,也不是我们后辈能够解决的,今日且说崆峒杀死我昆仑弟子之事。”
刘辛再次长身站起:“天机道友,我崆峒现在虽然弱小,但门派的骨气还在。等天山大会结束之后,你画出道来,我刘辛接着。诸位道友,刘辛还要回去修行,就此告辞!”
说罢,俯身抱起钟良,昂首迈步,沿着来路走去。天机子身子气得不由颤抖,但硬是拿刘辛没有办法。
刘辛从昆仑弟子身边穿过,然后拉着冷天天,破空而去,只有点点剑光,在皓月的映射下,不停闪烁,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