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刻裴泰恐惧了,他一个人的身死倒是不足一提,但若是因为他的死,而使得整个裴家满门抄斩,那他可谓是裴家的千古罪人。裴泰缓缓地又坐了下来,最后陷入了沉思。陈浩知道裴泰内心的挣扎,于是也不与打扰,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结果。
过了许久,裴泰垂头微微一叹:“我需要时间考虑!”
见裴泰有了松口的迹象,知道此事不易强逼,于是沉声道:“好!本侯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希望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陈浩说着便离开了大牢,出了大牢之后陈浩传令狱吏严加看管,他可不想这三日之内出现异常。为了以防万一,陈浩特意让天罡地煞二人在外围予以巡守。
……
得到及时赈济的百姓们,终于得到了些许安宁,整个蓟州城内相对之前来说要安定不少。公输赞自从经历上次公堂之事后,每日里都喜滋滋的。每每铺子里来了客人,公输赞都会乐之不疲的述说他与陈浩相识的一幕。起初客人们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听多了也心生腻烦,纷纷认为公输赞是在标榜自己。试问一个堂堂的定北侯,又岂会与一个木匠有交集。
夕阳西斜黄昏已近,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一日下来零零星星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公输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准备关上铺子大门。
“公输先生,做木器吗?”就在公输赞将要合上最后一块门板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公输赞背后传来。
公输赞一听有生意心中甚是欣喜,于是便惯性的回应道:“当然,不知这位……”
当公输赞转过身来,询问来客做何种木器时,不禁惊讶的愣在当场。抓着木板的双手也在这一刻不听使唤,只听‘砰’的一声,门板应声而落。
“哎呀!”伴随门板掉落,随着而来的却是公输赞的惨叫声。原来这块木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即便如此,公输赞丝毫顾不得疼痛,慌忙要向来客行礼:“草民见过侯爷!”
来客正是陈浩,只见陈浩轻轻托起欲要跪地的公输赞:“公输先生不必多礼,此次微服前来,实为特意拜访!”
“额……”公输赞闻听陈浩是特意来拜访他的,心中更是心潮澎湃,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陈浩见公输赞如此发懵,于是温和一笑提醒道:“莫非公输先生,要让陈某在此处与你叙谈?”
这一番提醒,公输赞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倍感歉意的尴尬道:“是草民太过无礼,侯爷,请移步内堂一叙!”待来到内堂之后,公输赞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大大咧咧,反而有了一丝拘谨。倒不是公输赞惧怕官员,否则当初也不会城门外直言孙焘舞弊。主要原因在于陈浩的身份,让他感到有些突兀,同时也有了些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