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范,让人想起就不由得唏嘘不已。
想要在这个夷族肆虐的时代立足,并有所作为,就必须要多花心思的筹谋设计,采取云台二十八将之首邓禹当年对付匈奴的策略:挑动诸胡之间的矛盾,让他们相互功捍、相互倾轧;在他们相互彼此消耗得势弱之际从中取利。只有这样,才能使自身在诸胡的夹缝中生存下去,并逐渐的强大起来;进而逐步铲除诸胡。
当然,要想荡尽诸胡、睥睨天下,以现有的这么一点儿实力都不够诸胡塞牙缝的。必须尽快的积蓄实力,壮大自身。才能够在诸胡之间朝秦暮楚、合纵连横的游刃有余。积蓄财力、打造一支强悍的铁军是必须的,有着千年知识的我对此还并不太发愁。当我知道要避往东莱时,心里就已经闪现出了一条能够很快聚集起巨大财富的办法,实施起来也并不困难。
现在最需要想办法的,还是怎样能聚集到大量的人才。人才乃是立业之本,没有好的人才作保证,即使有再好的宏伟蓝图,也等于是镜花水月。老一代出类拔萃的人物现在几乎都聚集到了江东,在野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何况对于我这个初生牛犊来说,想招揽到那些已经成名的人才也千难万难。何况,一般只知笑傲风月、玩弄文笔的骚人酸客我还看不上眼。
绞尽脑汁的思想起来,现在还未去江东,而在东晋颇有作为的中生代人才,也就只剩下因父亲去世后,在淮泗老家丁忧的祖逖;以及貌似潘安、打着给别人娶媳妇的幌子、却把新娘子抬回自己家的温峤了。祖逖现在肯定是还在老家丁忧,并且距青州也不太远;以祖逖高昂的民族气节,如果我能在青州先行开辟出一片局面,再用大义的言辞加以打动,还是大有招揽到希望的。
另一个以风流倜傥闻名两晋的温峤,不知现在入没入仕并州刺史刘琨的麾下?即使是入仕了,以刘琨只能无蜗居于并北,靠着同鲜卑的酋长相勾连,才能勉强抵御后汉进攻的状况,也是留不住温峤的。以温峤洒脱不羁的个性,只要我近期能开创出一个可观的局面,招揽到温峤也不是不可能。想来想去,还是得首先靠自己现有的力量,尽力的打好基础,才能奢望招揽到人才,再进一步向胡蛮叫板。
东晋初年,有很多的王姓能人独领风骚。乱首王弥就不说啦,何况他也没几天活头了,年内就得让石勒给‘咔嚓’了。江东现在的琅琊王司马睿,就是依靠王氏双杰王导和王敦,才开辟出偌大的局面的。不倒翁王导极擅权谋之术,在宗室大族云集的江东,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游刃有余;王导的族兄王敦虽然专横跋扈、嫉贤妒能,但军略之才确不容小觑。初期的江东,司马睿也就是靠着王敦的超凡的统军能力,加上王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谋之术,才稳定住局面,抵御住了石勒等的狂攻,保住了江南半壁。
司马睿也不是一无是处,否则何能在司马氏摇摇欲坠之际,保住了江南半壁?在进入江南之初和称帝之始,司马睿基本是内倚王导,外靠王敦。为了笼络住王氏弟兄,司马睿甚至自降身份的经常同王导同床共枕,借以表示对王导的绝对信任。当时江南就有‘王马共天下’的民间谣传;由于怀疑司马睿的生父是胡人小吏牛金,后世文人也戏称为‘王牛共天下’。
而一代胡人霸才的石勒,则更是把左长史王宾(史料上也有记载的是张宾。为了行文方便,阚虓还是采用了王宾。)视为股肱。从王宾进入石勒的决策核心之始,石勒就尊称王斌为‘右侯’而不名。王宾刚开始是担任石勒的右长史,因而石勒一直称其为‘右侯’,以彰显其如何的念旧。就是在石勒称帝之后,也把朝政全权委托给了王宾,对王宾无不言听计从;王宾也为石勒这个胡蛮的霸才竭尽了一生的才智。王宾死后,石勒就如曹操哭奉孝一样,想起来就怨天尤人的大哭一场,痛惜王宾过早的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