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也就只剩下了高坐在上位的靳月辉、她身旁侍立着的一名手里捧着笔砚、纸张的宫女、以及侍立在另一侧的我同毛宝。
“进去!叩见太子妃娘娘!”随着一声毫不客气的吆喝声和一下的推搡,一名瘦弱的少年脚步踉跄的迈进了大堂。这可能就是被掳的小皇帝司马业吧?我心里暗想着,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堪堪欲倒的少年。临近已经完全看清:细眉薄唇,一副清秀的面孔;灰白、蜡黄的脸色、微显塌陷的双颊,完全是病歪歪的状态。
“上前去见过太子妃娘娘!”我边双手扶着小黄帝司马业‘被风一吹可能就会倒’的羸弱身体向前走,边故意高声的说到。由于大堂外远远的还站有不少的守卫甲兵的官兵,虽然可能分辨不清里面都说些什么?但完全可以看清大堂里面发生的事。所以,也必须要做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
这时,毛宝也来到了小皇帝司马业的另一侧,同我一起从两侧夹着小黄帝司马业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体,走进了距离高坐的靳月辉七、八步的距离后,示意小皇帝司马业曲身叩见。面无任何表情的司马业乖顺的跪倒,声音嘶哑的开口说道:“司马业叩见太子妃娘娘!”随着司马业的大礼叩拜,靳月辉也开始了娇声的询问:“你就是安远侯?本宫今日有几件事要向你询问。你要慢慢的对本宫说来,让本宫的侍女能一项项的记下。”
而此时低着头站在跪着的小皇帝司马业身后半步的我,则背对着当堂的正门低声的冲跪着的小皇帝司马业开口说到:“陛下别动、也别回头!在下乃是青州大都督苟安,是前来营救陛下的!”我明显的看到跪在地上的小皇帝司马业的身体猛然的一颤,我又忙目示另一侧的毛宝同我一起向中间靠近一些,尽量的遮挡住身后远处的视线。
羸弱的小皇帝司马业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后,稍停了一下,才传来了低哑的声音:“是、是、是同朕没见过面的青州苟、苟爱卿?”还行!虽然声音颤抖、话说得磕磕巴巴的,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么危险的境地偶遇惊喜还能说得出话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我接着低沉的说道:“正是微臣!陛下现在不仅要回答太子妃的问话,还要听微臣禀报对陛下的如何相救。否则,被大堂外的人看出端倪就功败垂成了!”“朕记下了!”这句回答,明显的语音比前面坚定了许多!不愧是历经磨难的少年皇帝呀!心态还算镇静。
接下来,自然就出现了一个极其怪异的‘画面’(不从正面看当然看不到):前面高坐着的靳月辉不停的问,跪着的小皇帝司马业也嘶哑着嗓音不断的回答,那名宫女也伏在一旁的几案‘刷刷点点’的不停的记录。而同毛宝一起躬身侍立在跪着的司马业背后的我,则也在低声的向小皇帝司马业交代着:“微臣尽量简略的向陛下禀报:陛下这几日做好离开的准备,并要尽量的装作重病在身的模样,不要露出半分的马脚。过几日,微臣安排妥当之后,很可能要以给陛下医病的名义前来营救陛下。陛下千万要保重身体,天下大局、黎民百姓及微臣等还在殷殷的企盼着陛下的重掌大位!。”
如何的营救小皇帝司马业?现在我同靳氏姐妹、温峤、王泽等虽然还没有最后的确定。但看到小皇帝司马业如此羸弱的身体,我是临时起意‘下次不妨以瞧病的名义前来’的。至于具体的操作,还有待回去后同靳氏姐妹、温峤、王泽等具体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