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把刚刚赶到洛阳还没等‘一口气儿喘均匀’的赵染马上就带着赶往了荥阳,其实也有着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理由:那就是‘当年赵染曾经率领归降后汉的军旅兵临长安城下’,而且配合着刘粲、刘曜一举攻破了长安。当然,那一次被后汉功破的长安很快也就被‘关陇集团’给夺了回来,并拥立了司马业为帝。
少年人由于考虑问题直观的爱憎分明,大多都愿意‘记仇’!曾经在洛阳城头居高临下的见到过赵染相貌的司马业,不可难免的要对赵然在内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也很可能对赵染怀有‘看着就别扭’的心理。我也并不是担心马业会对赵染如何,而是怕赵染见到马业后想起当年的往事而心里不适。要知道,在帝王的权威至高无上的古代,曾经冒犯过帝王的臣属是绝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为了不想让赵染这员不可多得大将心怀芥蒂,我才‘急三火四’的把他带离了洛阳。
同样,温峤、马业现在也不适于见到刘琨。因温峤舍弃了刘琨投来青州,身为刘琨外甥的温峤如果再次见到刘琨,肯定会十分的尴尬!而对晋庭、或者说是对汉民族十分※%,忠贞的刘琨,就更不适合见到马业了!秉性固执、高傲的刘琨,如果见到马业,很可能会不放马业离开,而且还会理由充分的坚持要重新拥立马业登基。这样一来,不可避免的必然也就把同江东的矛盾完全激化。矛盾激化的结果可想而知,也必然会被蛮夷势力所利用的借以从中取利。我冒着千难万险的救出马业,事实上就等于起到了‘加剧汉民族内部矛盾’的反作用!
洛阳距离荥阳也就二百里出点儿头。晨起出发、快马疾驰,中途尚可略作歇息的打尖,近暮十分也就快赶到了。渐渐的临近荥阳,不由得令我想起有史以来在荥阳所发生的最大的一件可歌可泣的史实:
‘楚汉相争’之时,刘邦被项羽的大军围在了荥阳,忠义双全的纪信乔装成刘邦、代替刘邦殒命于项羽之手;也想起了民间传颂的‘功盖三杰、安汉一人’这句话。当然,更想起了‘忘恩负义的刘邦称帝后,由于受到民间的舆论压力,才不得不封给了纪信‘城隍’这样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阴司爵位’。纵马疾驰间,我内心里感叹着纪信的忠肝义胆,也更加的鄙视刘邦的心性薄凉!隐约间,荥阳城已经遥遥在望^。
前面已经有铁骑快马驰回禀报:荥阳太守李矩携众已经迎候在荥阳城门之外。李矩毕竟是荥阳的一郡之主,是理所当然的‘地主’。同李矩一起出城来迎接我的众人中有没有刘琨?就得见过面后才能知道了。
前文已经大略提到过荥阳太守李矩这个人。其本是当年故都洛阳被后汉攻破、裹挟资财退兵后,由主持司、豫二州军政的已故晋庭大司空荀藩所任命出任的荥阳太守。原历史的这个时期,李矩曾联合河内太守郭默起兵誓师小平津,渡河(黄河)进攻后汉,计划营救被掳的愍帝司马业。然而,李矩和郭默却没考虑到:所谓投鼠忌器。就是由于二人自不量力的冒冒然起兵,才令恼羞成怒的后汉帝刘聪立斩了愍帝司马业;司马业遇害时,才年仅十八岁。而李矩和郭默的两府联军,则被后汉的太子刘粲率军给一举击溃。此战过后,李矩和郭默二人也就因兵败而淡出了历史舞台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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