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的摇头叹息着的我,也确实对江东司马睿称帝后给我造成的、显得十分尴尬的地位有些无奈。既不敢重新拥立马业上位、把民族内部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又不能完全的尊奉江东的意志采取‘闭关自守、龟缩不前’的战略。进退两难间,我也只有在对江东虚与委蛇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保证同江东的‘相互忌惮、相互猜测’的关系,维持着一种‘若即若离、根本无法诚心诚意合作’的状态,尽可能的不使江东变成我实现‘逐胡大业’漫漫征途上的‘绊脚石’。
攘外必先安内!其实,从整体的战略格局来考虑,这种理论乃是最为狼的策略。最简单的一个比喻:外人已经打进家门了,自家人之间还在相互掣肘的纠缠不清,安能又不被怀有着极度贪婪之心的外人所利用?说心里话,我现在还真有些期盼权欲心过重的王敦,像原历史一样早一天生出‘不臣之心’的开始篡位行动。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率军采取强硬的办法,一举兵临江南的来个犁庭扫穴,整个大局也就可以完全的掌控在了我的手中了。
虽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毕竟司马氏还是大汉民族的正统皇室,没5,有一个十分恰当的理由和契机,我如果恍如‘大逆不道’的对江东用兵,无异于是对天下之人宣称‘我是一个乱臣贼子’,也很可能会把我推上了‘众叛亲离’的尴尬境地,进一步的使整个中原的局势更加糜烂下去。如此,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也是根本无法接受的结果。
想想后世的抗金英雄岳飞的凄惨结局。事实上岳飞也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不是不能、而是无法做到的不顾高宗赵构的旨意而执意的挟大军北上。最后也就不得不仰天长叹、壮志未酬的退军、并自甘接受诬陷的冤死在风波亭。‘后世之鉴’已经给我做出了明确的佐证,我自然不会去‘自己找死’的唯江东司马睿之命是从,但也是有些‘缩手缩脚’的倍受掣肘啊!
心里对波诡云谲的中原大局黯然伤神的我,默默无言的沉思着的同时,心里有些茫然的顺手抚摸着已经比普通的家犬大小相差不多少、蹲立在我身侧的赤虎的头部的长长砖红色毛发,脑海里仿佛是一片空白的难以自决。“软弱、软弱、还是软弱!我泱泱大汉民族就这样甘受夷族的欺辱而不知奋起?……”忍不住我已经自言自语的喃喃叨咕出声。
现在的赤虎虽不像当初一样的对我倍加‘依恋’了,但也还是把我一直‘监控’在它的视线之内。前来荥阳的这一路上,赤虎时而马前、时而马后、时而又一蹿之下被我接住跳到马上同我一起乘马,蹿跳、疯跑的活跃异常。开始战驹紫电还对出现在身侧的赤虎惊惧不已,但随着渐渐的熟悉,颇通人性的紫电也就对赤虎恍若熟视无睹了。
“大将军碍难至此的激愤,可是缘由于江东?大丈夫逢此乱世,就应把个人的荣辱、安危置之度外,虽千难万险吾往矣!江东、江东又能如何?尔等之所行所为如不能以江山社稷、家国百姓为念?君不贤臣投外国,我等又何不能为家国百姓计而重立新帝?”忠义、强硬、孤傲兼而有着的刘琨,见我有些颓丧的状态,不由得激昂的高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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