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功不可没的作用,他身为前任丞相的弟子,秘密搜集了许多前任丞相密谋造反以及贪赃枉法的证据,并将其秘密交给徐诞。若是没有这些证据,徐诞想要找到前任丞相的马脚,绝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这绝对不代表卢杞就是一个忠臣。徐远现在是甚至还能准确地背出他的属性来——智慧85,野心95,道德70,忠诚20!
比起前任丞相来,卢杞的野心甚至还要多出两点,忠诚更是低得只有20点!换句话说,这家伙比起他的师傅来,是一个野心更大的野心家!
徐远曾经屡次提醒自己的兄长徐诞,卢杞不可信,更不可重用。然而卢杞出卖自己师傅的那一手实在是太过漂亮,在这个世界,师徒情谊几乎等同于父子情谊,师傅在弟子心中的地位可以说是等同于亲生父亲。在徐诞看来,卢杞能够为了大徐的江山社稷能够背叛自己师傅,做出正确的选择,简直就是一个忠心得不能再忠心的大忠臣!
再加上卢杞此人才情过人——这一点就算是徐远也不得不承认,卢杞的智慧属性高达85点,是他见过的众多官员中最高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坐上这丞相之位。
而此时跪在宣政殿外的卢元辅,乃是卢杞之子,从小便是名满京城的神童,拜在太傅柳元的门下,所以严格说起来,徐远和他还算是同窗。
三年前徐远离开京城时,还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据说他拿了柳元亲手写的一封举荐信,前往白鹿洞求学去了。没想到三年之后,这家伙竟然成了大徐的文科状元。
一念及此,他轻声笑道:“都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自己儿子成为了状元郎做父亲的竟然不露面,看来我们的丞相,果真是病得不轻。福顺,下朝之后你代本王和皇上去看看他,就说本王和皇上,都对他甚是挂念。”
老太监福顺立刻应了一声,下方的一些大臣闻言心中暗道:“从前听说摄政王和丞相素来不和,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倘若不和,摄政王岂会对丞相如此挂念?”
王明知这时候又恭声道:“启奏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
徐荺奶声奶气地大声道:“说。”
王明知缓声道:“先皇在位时,放榜之日定会亲自考校文武状元。前两年考校文武状元一事由太傅和中央将军代行,皇上,您看今年可也是如此?”
徐荺闻言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的徐远,上朝之前母后就已经告诉她,朝会上大小事务,过问皇叔即可。
徐远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向跪在宣政殿外的卢元辅,心中念头一动,一道光幕顿时出现在眼前。
姓名:卢元辅
称号:大徐文科状元
武功:37
智慧:75
野心:80
道德:85
忠诚:30
年龄:20
看着卢元辅的属性,徐远心中冷笑不已,75的智慧虽然比不上他的父亲卢杞,但是放在文武百官里也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可以跻身于前十之列。而80的野心和30的忠诚说明这家伙和他的父亲一样,也是个十足的野心家。
现在的卢元辅虽然野心比卢杞低,忠诚比卢杞高,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假以时日这家伙绝对又是一个卢杞!
稍加思索片刻,徐远心中有了决断,笑着道:“今年就不劳烦太傅和将军了,本王代皇上考校我们的文武状元。宣他们进来。”
听见这话,下方的文武大臣们心中又是一惊,摄政王要考校文武状元?他有那个本事吗?对了,他倒是去武当山上修行了三年,考校武状元说不定能行。
不少大臣随即突然惊觉,不对,等等…考校武状元他也不行啊!他若真的学艺有成,昨日回宫来时至于是那狼狈样子?
至于考校文科状元那就更加不行了,全京城都知道,王爷徐远和丞相之子卢元辅虽然都是太傅柳元门下学生,但是二人实为两个极端。一个胸无点墨,被太傅评价为烂泥朽木,一个天生神童,还领了柳元的举荐信前往天下读书人圣地白鹿洞求学。
如今成为了摄政王的徐远竟然说要考校身为状元的卢元辅,怎么考校?如何考校?卢元辅就是信口胡诌,也比你徐远要强得多啊!
宣政殿里,文官同时看向最前方的太傅柳元,武官则是同时看向最前方的中央将军白翦,期盼他们能站出来说几句话,劝说徐远放弃这个糊涂决定。
谁知柳元和白翦二人好像全然没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一般,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两人脸上甚至还面带笑容,仿佛同意徐远的这个决定一般。
徐远轻声笑道:“宣他们进来。”
老太监福顺立刻高声道:“宣文武状元进殿!”
宣政殿外的卢元辅和那身穿麻布短衫的青年立刻站起身来,神态恭敬地走入宣政殿中,小步来到台阶前,跪倒在地,跪在王明知的左右两边,异口同声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远笑着轻声道:“皇兄在位时,每年放榜之日都会召见文武状元,考校他们一番。考校文状元的内容多是诗词歌赋,经义论述,考校武状元的则是其一身武艺。我记得皇兄曾经说过,这是一件好事,当传承下去。然而如今皇上年幼,难行考校之事。今年就由我代行此事,来考考你们。就先从文状元开始好了,卢元辅,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卢元辅抬起头来看向徐远,眼神深处一道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上次他们二人见面时,还是同窗,如今再见面,徐远已经成为了摄政王,而自己虽然为大徐状元,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跪在他的面前。
这岂是因为自己不如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经义论述,治国之道,自己哪一点比他差?自己唯一差的,只不过是一个出身罢了!
卢元辅很快压下眼神深处的异色,眼神重归平静,恭声道:“回摄政王,草民最擅长的乃是诗词。”
“背诗吗?”
徐远顿时恍然,“也是,我记得你小子背诗一直都挺厉害的。不过卢元辅,你就靠着这个成为我大徐状元的?”
文武大臣们闻言脸色立刻变得怪异无比,纷纷看向跪在地上的卢元辅。卢元辅默默吸了口气,道:“回摄政王,草民擅长的乃是作诗作词。”
徐远小声嘀咕,“我就说嘛,光靠着背诗怎么能成为我大徐的状元,就算你爹是丞相也不行啊。”
声音虽小,但是却清晰地传到了宣政殿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卢元辅又是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说话,静静等候着徐远的下文。
徐远继续道:“既然你擅长作诗作词,那就将你最得意的一首诗背出来听听,本王倒要看看你卢元辅,究竟才情几何。”
卢元辅沉思许久,眼睛突然一亮,道:“启禀王爷,草民的这首诗,名为将进酒。”
他抬起头来看向徐远,缓缓道:“将进酒,将进酒,酒中有毒鸩主父,言之主父伤主母。母为妾地父妾天,仰天俯地不忍言。佯为僵踣主父前,主父不知加妾鞭。旁人知妾为主说,主将泪洗鞭头血。推摧主母牵下堂,扶妾遣升…堂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