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亲自考校一番武状元的武艺。”
白翦闻言心中立刻一惊,连忙道:“摄政王,此事万万不可!”
徐远眉头一皱,“为何不可?本王也在山上修行了三年,习得一身武艺,不比武状元差。”
白翦心中苦笑不已,若您老真学得了一身武艺,昨日回宫来时还能是那般破落样子?
对于徐远的这番话,白翦是万万不信的,别说是他了,这宣政殿里的文武百官也没一个信的。毕竟他们对徐远昨日的形象,都还印象深刻着。
白翦很快想到了一个理由,道:“摄政王万金之躯,怎可与人相斗?万一出了什么闪失,谁能担待得起?老臣日后如何和先皇交代?所以说,此事依老臣之见,随便找个武将跟许泰过过招即可,摄政王火眼金睛,哪怕在一旁观战,也定能看出许泰的武艺深浅来。”
其他武官纷纷点头称是,徐远心中哭笑不得,这帮家伙,是真不信自己身怀武艺啊……
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将军既然提起皇兄,皇兄在位时,不也亲自下场考校武状元武艺?本王为何不可?本王一个摄政王,难不成比皇上还金贵不成?”
白翦哭笑不得,他很想说先皇在你这个年纪时,先皇已经到了武道四境,亲自考校武状元自然不成问题,可摄政王你分明半点武功不会,如何考校?
但是他偏偏又不能说,一时间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反驳。
徐远继续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诸位爱卿无需多言。朝会继续,三位爱卿请起,可还有其他爱卿有事要奏?”
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王明知,文状元卢元辅和武状元许泰三人站起身来,王明知退回到了文官队伍中自己的位置上,而卢元辅和许泰则是退出宣政殿,重新跪在了宣政殿外。
接下来又有几个臣子奏事,每当听完一个大臣所奏之事,徐远都会先问一句爱卿有何看法,紧接着再问太傅柳元和其他臣子,听取他们的意见和看法,再从中选出一个自己觉得还不错的意见,再次询问太傅柳元。
五个大臣分别奏了五件不同的事,徐远也在大臣所提出来的众多意见里选了五次,结果有四次被柳元所否决,而且理由还都很充分,考虑到了他没有考虑到的方面和细节。这让徐远心中苦笑不已,要想当好这摄政王,自己看来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朝会结束之后,徐远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这经历一次朝会,简直比他徒步走三千里还要累!
他看向宣政殿外的许泰,脸上随即露出一个笑容,迫不及待地高声道:“诸位爱卿,随我移驾校场!”
说着,他牵起小皇帝徐荺的手走下登龙阶,朝着宣政殿外大步走去。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只能紧跟其后。白翦故意走在了最后面,拉着许泰小声道:“等等和摄政王比试,你绝不可用全力,听到了没?”
许泰疑惑道:“为何?你不是告诉我,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对任何敌人都不能小视,一定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
白翦没好气地拍了许泰后脑勺一巴掌,“他不是敌人!他是摄政王!现在三言两语的和你说不清楚,你只要记得到时候绝不可用全力就对了。摄政王丁点武功不会,你若用了全力不小心将他打伤了,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和那卢元辅一样,去崇文馆看一辈子大门吧!”
许泰立刻打了个哆嗦,嘀嘀咕咕,“可是王爷不是说他在山上修行了三年,习得一身武艺?你怎么说他丁点武功也不会?你不会想看我出丑,故意在骗我吧?”
白翦哭笑不得,道:“我骗你作甚?具体的我日后再跟你解释,你只要记得我说的,不准用全力!想当将军,想带兵打仗的话,就不准用全力!”
前方,徐荺抬起头来看向徐远,好奇问道:“皇叔,你真的会武功吗?为何我听人说,你在山上定是没学到什么本事,否则昨日回宫来时,不会像难民一样。皇叔,什么是难民啊?”
徐远笑着轻声道:“难民就是流离失所的百姓,等有一天咱们大徐没有一个难民了,就说明筠儿你是一个好皇上了。”
徐荺立刻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道:“那这样的话皇叔你岂不是也要消失了?那还是不要了,我还是不要当好皇上了。”
“瞎说什么?”
徐远哭笑不得地抱起徐荺,在她屁屁上轻轻拍了一下,正色道:“你一定要当个好皇上,不然以后你见到了皇兄,他可是会打你屁股的。”
徐荺小嘴一瘪,“皇叔你不是说有一天咱们大徐没有一个难民了,我就是个好皇上了。那我如果当了好皇上,皇叔你不是就要消失了。父皇已经睡着了,不理筠儿了。我不想再失去皇叔了。”
徐远心头一软,笑着柔声道:“谁说我是难民了?谁说我在山上什么本事都没学到了?你等等就知道了,皇叔现在,可厉害了。”
徐荺闻言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吗?”
见徐远认真地点点头,徐荺握紧了小拳头,道:“那皇叔你等等一定要打败那个许泰,母后说,父皇在位时考校文武状元,从未输给过武状元一次。”
徐远认真道:“放心吧,皇叔也不会输的。”
徐荺嗯了一声,重重点头,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徐远抱着她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之后,徐荺突然开口道:“皇叔。”
“嗯?”
“你说…我真的还能再见到父皇吗?”
徐远喉咙一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到快走出皇宫,他才轻声对徐荺道:
“会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