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清提到自己曾经受到京城一位贵人的相助时,那个为首的许松也脸色一变,随即小心翼翼的向董清求证道:“董贤侄说的可是陛下身边的那位?”
“不错,许伯父您也不是外人,有些话我也就不瞒您了,那位有心于海外,近段时间海军从水师中独立出来的事您应该也听说了吧?”董清看到放松也猜到了自己背后的人是李璋,于是也就点了点头,随后再次透露了一点消息。
“海军……海军竟然也与这件事有关?”放松听到董清的话也豁然起身,一脸震惊的看着对方道,做为一个商场上的老油条,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那位需要我们这些海商为他开路,占据这座港口也仅仅只是第一步,至于后面的事,就恕我不能多说了!”董清这时也适可而止的道,有些事情的确不能说的太多,而且说一半藏一半才能让对方有更大的想像空间,日后就算是传出什么离谱的流言,也和他没有关系。
“明白,老朽明白!”许松这时激动的两只手都在不停的哆嗦,因为董清透露出的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了,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背后的人是李璋,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牵扯到朝廷日后的走向,对于他们这些海商来说,这个消息简直价值万金,只要摸准了朝廷的打算,那他们何愁不能发大财?
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了,董清又和许松聊了几句闲话后,这才送他们离开,而许松这时也一脸兴奋的赶回自己的船上,只是这时其它人还有些不明所以,甚至他们有些人之前根本没听懂董清的话,更不明白董清与许松后来的对话,只是当时也不敢多问。
“许叔,刚才您和董清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啊?”这时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这个人正是一行人中最为年轻的那个商人,这人名叫张丰,他父亲与许松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他也算是许松的子侄罪。
“几年前董家被灭门,只有董清一人逃了出来,而这件事正是泉州的一帮胡商干的,可是前段时间有人奉朝廷命令到达泉州和咱们广州,后来那些胡商的下场你们应该都知道吧!”许松这时得意的一笑道。
“许叔您说的是定北侯?”张丰听到这里也立刻反应过来,当即也震惊的大叫一声道,之前沿海各个港口的胡商被杀的人头滚滚,哪怕有几条漏网之鱼也全都逃出了大宋,这让许多海贸都空了出来,为此他们这些海商也抓紧时间抢占,连张丰自己也捞到不少的好处。
“不错,董清背后肯定就是那位定北侯了,而这位定北侯可是陛下的亲表兄,当朝太后的亲侄子,他又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其深厚,更难得的是定北侯博学多才,连火器都是他发明的,咱们用的钱钞更是人家的产业,现在定北侯对海贸产生了兴趣,你觉得这会对海贸产生多大的影响?”许松说到最后也再次激动起来,光是想想日后海贸的发展前景,他都感到从灵魂中涌出来颤抖。
“我知道定北侯的影响力,可是像他这种大人物如果也加入海贸的话,会不会抢走咱们的生意?”张丰的格局显然不怎么大,这时竟然在担心这个问题。
“你呀,不要老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定北侯这种大人物眼中,咱们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小虾米,手中的这点食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到了他那种身份地位,看重的是整个朝廷在海外的利益,刚才董清不是已经说了吗,朝廷把海军从水师中独立出来,就是与海贸有关,你们想想,什么样的海贸需要动用咱们大宋的正规军出动?”许松这时语重心长的再次道。
许松的话一出口,张丰等人也全都露出沉思的表情,特别是张丰的最后那句,大宋竟然要动用海军加入海贸,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不会像他们这种商人这样买东买西,毕竟军队这东西除了保家卫国外,也只剩下一个作用,那就是开疆拓土。
“许掌柜,我曾经去过北边做生意,也见过北边剽悍的边军,而这次董掌柜手下那三千人杀土人时,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颇有北方边军的风范,你说他们是不是……”
“噤声!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对于咱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税收少了一半,如果董清他们能在这里站稳了脚根,日后过海峡的安全也有了保障!”没等对方说话,就被许松厉声打断道。
说话之人这时也立刻反应过来,当即也连声称是,这时他们也回到了码头,于是各自回到船上,而这时有些熟识的商人也纷纷跑来打听消息,毕竟他们对董清还是十分好奇的,结果很快许松背后的靠山是李璋的消息也很快传播了出去。
有李璋这尊大佛坐镇,这让不少人都对董清的实力有了不小的信心,特别是不少人也想到如果干陀利港被他们宋人控制,日后至少不必像以前那样对土人卑躬屈膝,最后不但交了钱,却连安全也无法保证,所以一时间他们至少在心理上开始支持董清。
不过董清这时也并不轻松,就像许松他们说的那样,打下干陀利港容易,但想要守住这里却并不容易,毕竟这里是南洋土人的地盘,佛逝王国也拥有不小的实力,等到干陀利港易主的消息传出去后,佛逝王国肯定会派援兵前来,所以他也需要与周亮商议一下如何防守的问题。
只是让董清没想到的是,在如何防守干陀利港这件事上,周亮的想法却实在太疯狂了,甚至他觉得对方简直就是个疯子,但周亮却坚持自己的决定,而且还直言军队方面由他负责,董清根本无权指挥他该怎么打仗,这下董清也没办法了,只能威胁要把这件事上报,结果周亮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