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刚才揭我的伤疤,我已经向她道歉了,所以她也应该……”
墨景深语调冷淡:“我看起来像是会替你这种无关的人主持公道,还是闲到会为一个冤枉了我妻子的人去伸张正义?”
一个与他无关的女人在这里诉说过去博取同情,或者可以说是试图在他面前博取关注度。
然而在墨景深的眼里,在场除季暖之外,一切皆是与他无关。
韩小姐咬着唇,手捂着刚刚脱了一半的衣服,面对着一个自己喜欢过很久的男人,低下头委屈极了,哽咽了一句:“可她……”
墨景深却已没再看她,朝刚刚那群试图继续挤兑季暖的人群看去,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做我的太太是娇气还是独当一面都无妨,女人本该柔软的时候就该柔软,该硬气的时候也一样不卑不亢。”
男人的语调始终淡淡的,却让围观中懂事的人顷刻之间彻底闭嘴,大厅里再度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安静。
韩小姐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不甘心,像是痛恨,眼神不时的在季暖和墨景深的身上来回的看。
忽然,有人在人群里声的说了句:“韩小姐,你的衣服还脱不脱了?”
安静被打破,韩小姐脸上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尊也顷刻间碎裂。
那个人的一句话像是一瞬间开了某种机关一样,许多本来还在等着看季暖笑话的人,现在都明白要如何站队才能自保,以免被波及。
人往往就是这样,落井下石是这些上流千金们茶余饭后最大的乐子,没有人会在意道德底线,总要有一个人能挡住这一切风波,保住得了大家,也安抚得了被墨景深始终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也许就能免去许多麻烦。
韩小姐的眼圈都红了,两手死死捂着衣服不肯继续脱,眼见完全被墨景深搂在怀里的季暖,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咬牙冲着季暖说:“从别的女人手中抢来的男人,如今当众这样护着你,墨太太,你一定是得意的很吧?”
季暖淡看她一眼,没明白那句从别的女人手中抢来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墨景深那淡淡的眼神却是让韩小姐顷刻间整个人都像是被塞进冰窟里了一样,全身发寒,可到底还是被气疯了,更被周遭那群人这会儿对她的奚落刺激到几乎失去了理智,强压着心里的惧意大声道:“季暖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不知道墨景深曾经在美国订过婚!他有过未婚妻……啊!”
韩小姐的话还未说完,骤然被站在保镖中间的封凌一脚踹中了膝盖后方,整个人骤然踉跄着跪到了地上。
“脱个衣服废话这么多,要不要我帮你脱?”封凌冷声说。
韩小姐腿疼到站不起来,跪在地上捂着衣服,颤着身子不说话,小心的抬起眼,一对上墨景深冷冰冰的视线,更是浑身的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