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太多,只能顺着刘陵的想法,推到东方朔身上了。“翁主,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嗯,大致明白。”刘陵撇了撇嘴。“你就是不肯告诉我,故作神秘呗。”
“哈哈,哈哈。”梁啸干笑。“我这也是为翁主着想。”
“好吧,不说就不说,我多猜一会儿也行。”见梁啸没有说的意思,刘陵也没有再追问。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雷被等人前后照应,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他们依然不敢有任何大意。在江上遇袭的事,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两人默默的走了很久,直到皎洁的明月升起,将银色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肩上,洒在他们同样年轻,却同样沧桑的眼神中。
“我到了。”驿舍门口,刘陵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明月,出了一会儿神。“我还要在江都停留两天,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严助出身贫寒,骤得富贵,立功心切。此去会稽,恐怕会贪功冒进,你要小心些。”
梁啸眉头微皱,点了点头。“多谢翁主提醒。翁主,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刘陵点了点头,转身向驿舍走去。梁啸见她进了门,这才转身向王宫走去。刘陵站在驿舍的门内,听着梁啸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雷被咳嗽一声:“翁主,贵贱悬殊,恐怕……”
刘陵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苦涩。“雷君,富贵如浮云。严助一介书生,都能青云直上,梁啸才智见识远胜于他,又岂能一直蜇伏。也许用不起几年,贵贱易位,我们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呢。”
“翁主言重了吧?”
“言重?”刘陵冷笑一声:“你别忘了,十七年前,这里住的可不是什么江都王,而是和朝廷分庭抗礼的吴王。可如今,吴王安在?”
……
梁啸进了王宫,来到住处。一进门,李椒就迎上了来。“阿啸,怎么去了这么久?”
“邻里们太热情,非要请我聚饮,回来得迟了。”梁啸走进房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多谢你帮我当值。有什么情况吗?”
“大人知道你离岗,很生气。”李椒看了一眼外面,压低了声音说道:“阿啸,翁主是不是又去了你家?”
梁啸一愣。难道严助生气和刘陵有关?
李椒笑了,一脸的不正经。他拍拍梁啸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阿啸,小心些。这一路走来,你还看不出大人的心思吗?他的心思全在翁主身上,翁主的心思却全在你的身上。你不战而胜,兄弟们好生佩服啊。努力!让这些书生看看,咱们武人不仅能杀敌,更会抢女人。”
李椒说着,握起拳头,用力晃了晃。“阿啸,努力!”
“阿啸,李兄说得没错,千万别和那些竖儒一样,喜欢就去抢。翁主又如何,咱们可是天子的鹰犬,当猛如虎,疾如鹰,犹犹豫豫的可不行。”又有一个郎官走了进来,用力拍拍梁啸的肩膀。“努力!”
“呃——”梁啸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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