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房间万一进去了是不是会有危险呢?
我心中还在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曲天已经伸过手来,摸摸我的头,说道:“担心梁逸?”
我别开头,白了他一眼,他这个鬼是不是会读心术的啊?不过我也不示弱地说道:“你要吃梁逸的醋也太荒谬了吧。你昨天还没跟我说岑梅怎么了?你们见到了?老实交代!”
“没有,赖阿姨帮忙问米了,找不到她。那么她应该还在阳间的。”说完之后,他轻轻吐了口气,感觉就是在伤心的样子。
我看向了窗外,没好气地说道:“也许已经投胎了,找不到了。也许是没有了消失了,找不到了。你非要找她干嘛啊?先说好,她要是出现我马上离婚。我才不是死皮赖脸巴着你不放呢。”
曲天就笑了,开着车子,看着前方。在我以为这次谈话就这么结束的时候,他借着红灯停车的时候,低声说道:“是我死皮赖脸巴着你不放的。”
我还是愣了一会,才知道他的意思。心里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人的反射弧有点长。然后就是心中一阵暖意。岑祖航这个六十多的老爷呀,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我已经算是了解他了。他是不可能说出什么我爱你的情话来的。这句他死皮赖脸巴着我不放,估计已经是他的最高水平了。
想着那老爷爷说出这样的话,也很难得啊,我干脆打开了手机录音,对着录音说道:“x月x日,岑祖航对王可人说,他死皮赖脸巴着我不放。以此录音作证。签名……”
说完,我把手机递到了他的嘴边,他疑惑得看了我一眼,又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干嘛?”
“说你的名字,做签名。”
“别闹,开车呢。”
“说下名字不会怎么样的。”
“不闹了,前面五岔路口了。”
……
那天我依旧没有拿到作证的录音签名。
回到学校,我是直接去了画室的。已经过来下午了,剩下的这十几个小时,我就全身心扑在我的作品上了。
覃茜也画室帮我,她的作品都已经完全结束教上去了。她能帮我的就是打饭倒水,填标签什么的。但是她还是很乐意帮助我的。
那个晚上通宵的刻不只我一人啊,基本上所有的同学都在画室了。
我是压低着声音,跟覃茜说,我和曲天今天早上是去看那个房子去了,还说好在那时候,我们两胆子都小,没有进入那房子中,要不然就会出事了。
覃茜还说道:“那种房子谁敢进去啊。估计敢进去的也就那种什么也不懂还充大人的高中生。”
很多出事的都是高中生,他们是唯物主义培养出来的,还很单纯,没有真正经历过什么事情的,还是血气方刚的小大人。这种房子,我们看着恐怖,会联想到另一的方面。也许他们看着也就是好玩,恶作剧。
在覃茜说道这些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梁逸。他会不会进去了?如果真的如祖航说的,梁逸不是魏华那边的人,他会不会出事了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借着去洗手间给梁逸打了电话。那天晚上我们就交换了电话号码了,只是之前也没有打过。
拨打过去的时候,我的心里还在一遍遍祈祷着:接听吧,接听吧,一定要接听啊。只要人还好好的就行。不管你梁逸是好人还是坏人。至少还活着吧。
手机那边,好一会才接听了。声音有些喘息,确实是梁逸的声音说道:“喂,哪位?”
“是梁逸吧。”我的声音压得很低,要知道,今晚通宵的人很多,说不准就有人来洗手间了呢?女生的洗手间,那功能可不只是方便一下的,很多时候它的信息交流,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