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利刺,而且隐隐有黑气缭绕,当真是越来越像是地狱里的恶魔,走到哪里,无不肃杀。
南宫子颖虽被白虎和墨蛙绑缚在山洞之中,可是体内血液不停流转,一刻不停地为自己疗伤,近几日终于伤势终于有所好转,醒来后见到古钧变身后的形貌,不禁内心惶恐,居然生出几分惧意,生怕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不明生物的手中,却也生出几分心疼,觉得这白骨怪物痛苦的可怜,更生出几分敬佩,她看出他无论怎样痛苦,都能固守本心,不伤同伴。
左思右想,南宫子颖掏出了一颗丹药递到白虎爪中,冷冷道:“这是固魂丹,不管你信不信,我只不过想报答那怪物的救命之恩,不想他就此沉沦疯魔,也算与你等两清,然后你放我离去。”
白虎二话没说拿过固魂丹,闻了闻,掂了掂,心里也打鼓,不敢轻易给古钧吃,可是眼下古钧疯魔的状态再不控制,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而自己作为祭奴,恐怕日子也不好过,于是决定赌一把。
它拿到古钧面前,此刻古钧刚好从昏迷中惊醒,正要发狂地冲出山洞,却被白虎爪子里的丹药所吸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立时就瞪大了,似乎很享受似的,突然抓住白虎的爪子使劲地吸气,似乎丹药的香气可以让他镇静似的,古钧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发狂。
白虎一看,二话不说,趁着古钧吸气的档口一巴掌把丹药拍进了古钧的嘴里。
丹药入肚,古钧立刻倒地不起,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三日之久。这三日,白虎恨不得撕了那给丹药的“赤炎令令主”,这毒妇是出了名的奸诈,自己怎能信她?真是见鬼了!
“毒妇,快交出解药!不然你休想活命!”白虎把南宫子颖给古钧的固魂丹当作毒药了,而南宫子颖干脆也将计就计,威胁道:“给了你解药我就能活命吗?你叫我怎么信你?三日前给你丹药的时候你也答应放我走的,不也没放?哼,现在想要解药了,我就算给你,你敢给那怪物吃吗?”
白虎气的浑身炸毛,一爪子拍在身旁的巨石上,顿时把巨石拍成齑粉。
“六条,你何必动怒?咱两个祭奴都没什么事,主子的性命自然也没什么事。”墨蛙在一旁劝道,“反正只要控制住她,不叫她逃走,她总会说出让主子醒过来的办法的。”
“六条也是你叫的!”白虎烦躁地一爪子扒拉走墨蛙,鄙视道,“你知道这女人是谁不?这可是赤炎令令主,你能控制住她多久?等她功力恢复了,死的是咱俩!”
“功力恢复有怎样?这里是空乏阵,她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墨蛙一巴掌打在白虎的脑袋上取笑道,“你是不是被气傻了,咱俩可是兽类,赤炎令令主再厉害用不了真元不就是个普通女人,还能斗得过咱俩?”
“……”白虎默然,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瞥眼望向一直闭目不语的“赤炎令令主”,再回头看看一直处于昏迷的古钧,想起古钧惊醒时那力大无穷的样子,隐约感觉那缭绕在骨刺上的黑气……似乎是真元?!
“难道这出山洞并不受空乏阵的限制?!”白虎惊得瞪大了眼,张大了嘴,随即不动声色地在体内动用了一丁点真元游走周身,虽有些阻滞,但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也不如在山洞外动用真元那般有窒息憋闷的感觉,果然这处山洞有古怪!
“墨蛙,你快去再寻个隐身之所,这里不能呆了,再呆下去,咱俩就会被‘赤炎令令主’一口火给喷成灰!”白虎朝着南宫子颖冷哼道,“我说这毒妇怎么这么乖,醒来后也甘心被困于此,原来是她发现了这处山洞不受空乏阵的绝对限制!”
“什么?!”墨蛙惊得嘴张的老大,大的一张脸就只能看见嘴了,它也暗自催动了一下自身的真元,果真如白虎所说,自己体内的真元居然可以小股流动?!
试验完,墨蛙转身就跳出山洞去寻新的避难所——比起外面的巨型生物,近在咫尺的赤炎令令主更容易让它丧命,必须挪窝!
墨蛙是两栖动物,选窝总会选在有水源的地方,而空乏阵中的溪流旁都有巨型生物盘踞,根本不适合安营扎寨,无奈之下,墨蛙只得把主意打到了一处土山上的泉眼旁。
这处土山不高,并不显眼,而且山上没什么巨型生物居住,泉眼更是隐秘,隐藏在山上的荆棘之中,很少有动物能发现,因为没有哪个动物喜欢在荆棘里安居的。
“把这里的荆棘清理一下,这里就是最理想的避难所!就是这里了!”墨蛙蹦蹦跳跳地回去找白虎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