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乾坤力定身,双目归心稳本真。身与物外通灵窍,力冲霄汉心如金。”嘴里轻声念着“灵诀”,一身白色龙驼毛长袍的洛麒身形流畅的舞动着,仿佛手中的剑已然与自身融为一体。剑身挥动间隐隐有微弱金光笼罩在冰冷的金属剑身周围,让剑身多了一分凌冽与神秘。
洛麒将剑伸到一旁的荷花池中,掀起一阵水花,顺势弯腰,放开剑柄任其在手腕处自由旋转,仿佛一种奇特的牵引将其束缚住一样,不但没有离开主人一分一毫,那飞溅的水花被困在空中不得动弹。洛麒的脚法越发凌厉,手腕也更加灵活的缠绕着剑柄,一朵盛开着的莲花俨然出现在快速挥动着的剑影中。
随着速度的不断加快,那朵莲花像是有了生命,抖动花瓣像是要孕育出一种全新的力量一样。洛麒努力的调动起周身的全部灵力,精神完全集中于那柄剑上,手臂扯开,让剑自己停留在空中。只是当剑身脱离开自己手臂的一瞬,原本坚硬结实的宝剑开始消散,落在地上时连一丝声响都不曾听到。只有一滩水渍暗暗注释着洛麒的不甘、无奈。
洛麒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亮,清澈的眸子中辉映这淡淡的蓝色,像是寂静深夜月光倾泻出的一泊湖水。一阵微风吹过,男孩子随意挽在头上的黑色长发肆意飘动着,像是在向他的主人挑衅,也在无情的宣告着主人的无能。
突然,男子双手交叉平伸在胸前,环抱周身,双腿随之摆成马步,双脚处隐隐有灵动的气流升起。双手错乱的挥动着,身体内一股压抑了太长时间的能量逐渐苏醒,像是一头沉睡了千年的巨兽,等待着这来之不易的召唤。
突然,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不知从何处掠出,一只胳膊绕过洛麒平伸着的手臂握在他后颈处的经脉上,单脚轻轻一跺,顺势将身形不稳的男子提起,任由其摔倒在地上。
“你心平气和的想想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真的想明白了,我不会再拦你一次。”
定睛细看,刚才飞掠出来的深蓝色身影正傲然的站立在有几分狼狈的跌倒在地的洛麒面前。一身深蓝色的精致紧身长袍将身躯包裹着得越发动人,不影响任何活动的同时,明眼人不难发现在最外曾的“榕茫树”纤维编织的布料里面是一层由“蟒龟血”和“沧汁果汁液”经过繁琐工序制成的防护层。一头淡棕色的长发简单的盘在头顶,被一根暗紫色“锦獴”肋骨做成的簪子固定着,乍看上去,比洛麒还要多几分刚毅和冷冽。白皙嫩滑的脸蛋在一身暗色的衬托下越发明艳,只是那冰冷的眼神让整张脸看上去犹如被粘上一层秋霜的“莹果”。
扫了一眼满是气愤和无奈的洛麒,女子似是想在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冷凡,我……”洛麒小声的叫着眼前女子的名字,看着这个这么多年来少有的还留在自己身边的女孩,越发的觉得自己无能,不敢再为自己的荒唐行为解释什么。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冷凡抛出那句说了太多遍,并被自己当做信条来遵守的话,又消失在夜色里。
洛麒自嘲的笑了笑,泪水在眼眶中兜着圈子却始终没能落下。男孩没有站起身,反而就这样躺在地上,用心感受着身子下的庞然大物。他一直觉得大地是有生命的,甚至他感受得到它的心在跳动,感受的到血液在经脉中的微弱流动。
想着自己,活在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世界的自己,更确切的应该是活在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里的自己。想着这个世界,这个从无到有,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又将从有到无的世界。
从小到大,生活对于自己来说似乎并没有趣味甚至感情可言,父亲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更是万人敬仰的一世强者,最不起眼的自己连和父亲见一面的机会都很少,更不用说说句话了。从小都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是像“母后”雍容,还是如同“樱姬”那般狐媚,或是像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普通女子,清秀、漂亮。自己长得不像父皇,也就应该有几分像母亲了,自己这么被忽视,母亲活着时想必也是备受冷落了。
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就更淡薄了,不用说每年一度的“锻炼”像是一层无形的隔膜一样,将大家分到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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