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作与人争宠之事,更不屑与葭锦这种人争,但她在得宠于无忌时屡屡迫害我与仙絮,为讨无忌欢心,令我们平白多受了许多羞辱,我知道你对其有采摘之心,对她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你心里不会有太多负担,这我自然是不会拦着的,但很怕你会被她所惑,我现在如果说她什么坏话肯定会惹你不喜的,你是满心希望我们三个能和睦相处的,所以我才不得不把仙絮拉来,意图多缠住你些时日,等有些恩情了再寻机向你控诉葭锦的卑劣,可你不想沾惹仙絮,我也就无计可施了。”
坠儿有点心烦的用鼻孔喷出口气道:“你们之间的仇怨你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出几分,可她也是被无忌掳来的,你们俩无处可去,她的情况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如果赶走她,难保不会泄密,这里就不安全了,那样对你们俩更为不利,不如宽恕些,今后只有你们三人住在此间了,本就够无趣的了,再少一个,就剩你和仙絮面面相对了,岁月悠长何以为乐呢?”
帝妃在心中暗叹一声,果如她所料,坠儿不在葭锦那里遂了心意是难以甘心的,他甚至都不愿询问一下葭锦到底有多卑劣,自己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引他不悦了,遂故作亲昵的轻偎在坠儿身上,调笑道:“我偏不放你去,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像你想的那么不堪呢。”坠儿贪恋的把她搂在怀里。
“那你敢说一句不会去碰她吗?”帝妃微微撇了小嘴,用玉指点着坠儿的鼻子问。
“不碰就不碰。”坠儿敷衍的说了一句就低头去亲吻那张令他心动的小嘴,然后假作忽然想起似的说道:“还没问你是哪个门派的呢。”
帝妃虽知他是要岔开话题,可这话题还是令她神色为之一黯,涩声道:“蒙羞之人是最不愿让人知晓身世的,我和仙絮之间也是避讳谈及这些的,你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坠儿忙道:“是我鲁莽了,不用告诉我了,我知道这些也没用。”
帝妃感慨道:“往事如烟,我现在是眼看着它在飘散,起初是不甘、不舍,后来是死了心的绝望,此刻却盼着它能早点散尽,最好能忘得干干净净,免得牵动愁肠,可失去了过往又感孤苦凄凉,如无根的浮萍心无所依,人就是这样的,以前终日提心吊胆,只要不被无忌骚扰就觉满足了,现在却又感到失落了,想寻找到点依靠。”
坠儿又不敢接茬了,亦不知她说的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帝妃白了坠儿一眼,带着点撒娇意味的鄙夷道:“至于怕得都不敢说话吗?我又不会赖上你。”嗔罢,她笑着拍了拍坠儿的胸膛,“只看你这件等级至少也得是上品的道袍,就能知道你身世必然显贵,一出手就是品级颇高的灵宝,这豪阔手笔恐怕连九大门派的那些少主们都得自愧不如,我岂敢高攀?可惜我见识短浅,猜不出你的半点来历,你能不能让我长长见识?”
坠儿笑道:“我在这里做的事太丢人现眼了,还有脸把身世来历告诉你呀?”
“我谅你也没脸说!”帝妃眼中带着笑意故作凶霸之态。
坠儿爱不够的又把她揽进怀里。
帝妃轻声道:“你若必不能久留,那以后得暇时来看看我就好,我所求只有这么多,你若能答应,我就别无他求了。”提这么简单的条件自然是为了安坠儿的心,以她对人情世故的精通要哄坠儿自是不难。
“我一定会来看望你的。”
帝妃轻哼了一声,淡淡道:“这答应的倒真痛快,你想何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