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那张纸上列出的问题不是特别的多,也没有那么具体,无非就是完颜萍在接手金军之后,做了什么样的调整,军中的那些大将是否买账之类的。她和沈昊林、薛瑞天都觉得,这些问题难不倒这两个胖家伙,能用这么简单的问题完成自己最大的心愿,对两个胖家伙来说,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这些我们都知道,也都可以告诉你们。”胖甲快速的浏览了一下那张纸上写的东西,看完了之后,目光在沈昊林、沈茶、薛瑞天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沈昊林的身上,毕竟这人才是沈家军最有权力的。他盯着沈昊林看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大夏人都是很狡猾的,万一他们出尔反尔,倒霉的就是自己了。所以,他准备再确认一下。“你们真的能说话算话?不会诳我们,对不对?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求速死。”
“这个是自然的。”沈昊林很肯定的点头,“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我们还是可以满足的。”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薛瑞天拽了一把椅子坐到两个人的面前,“这下你们放心了?那就说说吧,目前金军是个什么状态?别跟我们说不知道,你们当了那么多年大将军,甭管是哪一个级别,都会有你们的人。再说了,如果你们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去,是不是?”
“是。”胖甲很干脆的点点头,一点都不惊讶薛瑞天会猜中他们的心思。大家都是一类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设身处地的想想就知道对方打算怎么做了,瞒是绝对瞒不住的。“你们都知道,完颜萍杀了元帅之后,对元帅身边的人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我们兄弟只是在事发之前收到了消息,所以,趁着完颜萍还没有动手,就连夜带着几个心腹跑了。”
“那几个心腹就是跟你们一起被抓的?”
“没错,就是他们几个,还有几个在跑的过程中,被完颜萍的追兵被杀了,没能跟着我们跑出来。”
“有个问题。”沈茶半靠在沈昊林的身上,眯着眼睛看了看胖甲,“你们既然知道了完颜将军会动手,为什么不告诉阿不罕?作为他手下的大将,他应该对你们很好,你们就这样把他给丢下,不声不响的自己跑了,在别人心里就是忘恩负义之徒。”
“沈将军,不是所有的将帅关系,都像你和沈元帅这样的。阿不罕虽然是平民出身,但对上下尊卑极为看重,若有半分逾矩的行为,轻则大骂一顿,重则被丢出去狠狠的打一顿板子。这顿板子可没有具体的数量限制,主要还是看他的心情,什么时候他这口气出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停止了。通常的情况下,等他出了这口气,被打的这个人的命也少了半条。运气好能救过来,运气不好也只有等死了。”
“看来,阿不罕的不得人心,不单单是不得金国百姓的人心,不得金国贵族的人心,同样也得不到那些将军、兵士的人心啊!”薛瑞天很感慨的说道,“人活到这个份儿上,又有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也是担心被他给打死,所以,才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嘁,我们告诉他,他也得信啊!”
“为什么不信?你们可是要保他的命啊!”
“薛副帅,这是正常人的想法,阿不罕这这个人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一定会认为,我们两个有取代他的意思,所以,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胖乙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愿即将达成,索性就彻底放纵自己一把,把长久以来的怨气、闷气什么的,一股脑的都发泄出来。“你们不了解阿不罕这个人,我们哥俩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跟他这种人混的。因为出身的问题,这么多年,他面对贵族出身的将领,心里都不太舒坦。他内心有多自卑,表现出来就有多自大。生性多疑且刚愎自用,总认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谁都不如他。在军中,他一直都是说一不二,任何反对的建议都听不进去的,每次跟你们沈家军或者耶律打仗,战前的作战会议都是他自说自话,一边假惺惺的问大家有什么建议,一边又无视各位将军的意见。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闭口不言了,他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随他去了。”
“更可笑的是,别人都以为我们哥俩是他身边的红人,绝对深受他的信任,有什么想法都跟我们说,希望我们能和他聊一聊。可事实上呢?他最防着的人就是我们俩了,一边在人前做出多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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