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走了很久,盛思颜还在神思恍惚当中。
等她清醒过来,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了。
“大少奶奶?”薏仁见大长老出去了,又等了一会儿,才从厢房过来,一来就看见盛思颜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出神。
盛思颜闭了闭眼,起身笑道:“跟我去看娘那里请安。”
……
晚上周怀轩回来了,盛思颜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后背上,微笑着道:“……我要你每天晚上都要陪我,不许再出去了。”
周怀轩静默一瞬,笑着点点头,“好。”
盛思颜放下心来。
只要周怀轩每晚都跟她在一起,就不用担心他会发狂到失去理智了……
……
叔王夏亮得知神将府侍卫晚上被人劫杀的消息,满意地点点头。
周怀礼到底还是动手了,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不过杀盛思颜的事可以等,但是吴婵颖的肚子不能等了,偏偏周怀礼这些天说是病了,一直在骠骑将军府闭门不出,可把吴老爷子愁坏了。
他三番五次请周怀礼去吴国公府做客,周怀礼都以身体不适推托了。
后来吴老爷子没法子了,猛然想到自己生辰快到了,立刻以生辰为由,请了一些相熟的世交好友来家里吃酒。
周怀礼这一次躲不开了,再说他的身体修养了一阵子之后,已经好了很多,便带着蒋四娘去吴国公府赴宴。
寿宴在傍晚时分开始。
吴家外院装点的富丽堂皇的花厅里,众宾客齐聚一堂,为吴老爷子庆生。
吴家的几个小子频频给周怀礼敬酒,一口一个“表兄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使得周怀礼推托不得,一杯接一杯地灌了下去。
没有多久,他身边的酒坛子就见了底。
吴老爷子见了,笑着呵斥他几个孙子:“太闹腾了,你们表兄大病初愈,怎么能把你们表兄灌醉了?——来人!”一边说,一边叫了两个小厮过来,“扶表少爷去后厢歇息。”
花厅上的人看着周怀礼被两个小厮架到后厢,都笑着道:“原来骠骑大将军不胜酒力。这可不像我们大夏的将军!”
……
周怀礼被小厮送到后厢的床上躺下。
他嘟哝一声,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过去。
“表少爷?表少爷?”两个小厮轻轻唤了他两声。
周怀礼没有做声,只听见鼾声四起,已经睡着了。
“喝得太多了。”那两个小厮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他们刚走没多久,吴婵颖躲躲闪闪地从回廊另一头走过来,闪身走到周怀礼歇息的后厢房。
她紧紧带上门,来到里屋,看见一双男人的鞋放在床前的脚踏板上,床帘低垂,听得见从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鼾声,还有一股浓烈的酒气。
吴婵颖嫌恶的用手在面前挥了挥,企图将那酒气赶走,然后伸手掀开床帘。
那床帘刚一打开,一只手如同闪电般从床里面伸了出来,直接击打在她的腹部上!
吴婵颖什么都没有看清,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立刻疼得晕了过去。
那人松开手,吴婵颖身子一软,倒在了床前的地上。
那人阴沉着脸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是周怀礼。
他现在一点酒醉的模样都没有,若是刚才那两个小厮回来看见了,肯定要大吃一惊。
将吴婵颖打晕了扔在地上,周怀礼低头想了想,还是将吴婵颖扛起来。
打开窗户,他探头看了看,见外面果然没有人,在心里冷笑一声,扛着吴婵颖从窗子里翻了出去,避开众人的耳目,往内院行去,将吴婵颖送回到她住的含翠轩。
这个时候,含翠轩已经掌灯,丫鬟婆子都在含翠轩的上房里候着。
周怀礼想了想,直接将吴婵颖扔到了含翠轩的院子里,然后悄然离去。
黑夜里,他的双眸变得血红,整个人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身形闪动,行走如风,如同闪电般飞离了吴国公府,往叔王府行去。
吴老爷子和叔王夏亮敢这样算计他,他也不是软柿子,任凭人算计。
周怀礼这时只感激那个给他报信的人。
若不是那人通过乞儿给他示警,他真是要给别人养儿子了……
要知道,周怀礼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给别人养儿子!
别的地方,周怀礼夜闯的时候可能还要谨慎一些。
但是叔王府和吴国公府两个地方,他却是如同进出自家后院一样方便快捷。
因为叔王府和吴国公府的防务,都是他一手帮叔王夏亮和吴老爷子改造的……
而且这一阵子,因为他恼了叔王夏亮,就没有再去南城的宅子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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