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两声。
“不配合吗?”
梁栋才的音调突然拔高,仿若尖锐刺耳的火车鸣笛声,看向大桥麻衣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野猫。
“其实我刚才的话只是说了前半句,我是怜香惜玉的人,但我的话还有后半句的,必要的时候我也会辣手摧花。”
“所以你要是不配合的话,下场会让你痛不欲生。当然,你也不要觉得我会一刀捅死你,那样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这张脸挺漂亮的,但是我觉得残缺才是美,觉得我要是给你好好整整,你看怎么样?”
“你敢!”
听了梁栋才这么说,大桥麻衣脸色急变。
毁容吗?她是非常珍惜自己的脸蛋,要是被毁容了,带着一张丑陋不堪的脸活着,她宁愿去死!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我在进来这间审讯室之前,接到的命令很简单,只要不把你整死,所有的刑罚都任凭我用。”
“只是毁容你就受不了吗?这要是说再加上其余的,我想你肯定会疯掉的,对不对?不过别着急,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慢工出细活,要是你觉得毁容还不够惨烈的话,我会给你纹身的。”
“你知道纹身吧?就是那种在人体上绘画,不过这可不是简单的绘画,是会陪伴你一辈子的特殊绘画!”梁栋才嬉皮笑脸的说道。
此情此景之下,越是这样嬉皮笑脸,越是会让人感觉到惊恐不安。
他的笑容就像是恶魔的呼唤,让大桥麻衣心生惊惧。
这到底是给我安排了一个什么人来审讯,你说要是按照常规流程的话,应该是直接用刑。
就算是用刑的话,肉体的痛苦我也是能接受的,但这个家伙简直太阴险了,上来又是毁容又是绘画,一下就将我的心理防线给撕裂开来。
对一个女人说毁容,这不是要她命吗?
“你是谁?”大桥麻衣强忍着心中的惊慌,假装镇定从容地问道。
“我吗?就是来审讯你的人啊!”
梁栋才挺直腰板,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你说吧,咱们是按照套路来还是说按照我的想法来,随你挑!”
“不管你怎么样,我没什么好说的。”
大桥麻衣一脸愤然地说道:“我是纳善画廊的经理叶眉,我的工作就是帮助画廊画家柳城柳老板卖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上前来就是对我一阵恐吓威胁,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我要是犯法了你可以给我说出来,我要是没犯法的话,那么犯法的就是你们,你们无缘无故的抓人,真当没有王法,没人能管你们吗?”
“还有你刚才对我的恐吓威胁,我全都记住了。你要是不想要让我告你的话,你就趁早给我松绑,赶紧送我离开。要是不然的话,就算你穿着一身警服,我也能给你扒下来,你信吗?”
“哈哈,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套路,耍赖不承认!”
听到对方这番话后的梁栋才,咧嘴一笑,像是早就将这一切预料到似的,随意拿起旁边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在手上挥舞着,刀锋有意无意的就在叶眉脸上晃来晃去。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大桥麻衣这话刚问出口的刹那,梁栋才忽然手腕一抖,那柄手术刀直接落下来,刀锋锋利无比,噗的一声便刺进大腿中。
一道鲜血激射而出。
随即而来的是大桥麻衣凄厉的惨叫,她整张脸都开始扭曲,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怨恨:“该死的混蛋!”
“哦,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
梁栋才说着就握住了刀柄,在大桥麻衣的惊惧眼神中,微笑着拔起手术刀。
“这次不会了!”
鲜血就这样激射出来。
大桥麻衣花容失色。
作为一个间谍,她是见过鲜血的,对鲜血也是很习以为常。
但这样的淡然有着一个前提,那就是见到的都是别人的鲜血,自己又不疼痛。
如今轮到自己被摧残,大桥麻衣当然会惊慌失措。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大桥麻衣凄厉说道,看向梁栋才时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这样的男人放在以前,自己分分钟钟都能杀死。
但现在沦为阶下囚,只能是被人家随意羞辱虐待。
“你的姓名。”梁栋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叶……”
“噗!”
叶眉的眉都没有说出口来,下一秒那把手术刀又落了下去。
要命的是,扎中的部位还和上次那里。瞬息间就将伤口扩大,热腾腾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