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头道:“……那谢谢您了。”
“又来了又来了!”邹月娥没好气地甩了个卫生眼给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客气的孩子!”
我将方才排除的八个核桃与其余的分开,拖鞋上chuang,盘膝而靠,把剩下的二百多个扒拉到我俩中间。可让我一愣神儿的是,邹月娥也脱掉了高跟凉鞋,抓过我的荞麦皮枕头竖着立在床尾,舒舒服服地背身靠上去,斜着肉呼呼的美腿老神在在地捡着核桃。
她裹着丝袜的脚踝离我膝盖仅有一厘米间距,每次翻核桃,时不时就会碰到我的腿,而且,弯身起身的过程,深不见底的乳沟也若隐若现着,弄得我好一阵心不在焉。
她不是故意的吧?
喉咙涌动,我强迫自己静下心,不去瞎想。
给核桃配对儿是件辛苦活儿,非极有耐心者不能胜任,当然,其中也有很大运气成分在里面。邹月娥的手气显然比我好,虽没找到那对克隆体,却也拾出了一对匹配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鸭子嘴儿核桃,值不了大钱,但一两百块是没问题的。
“这对儿送您吧。”我不动声色地挠了挠被她丝袜刮得极痒的膝盖,“多揉揉核桃能促进血液循环,对大脑也有很大好处。”
“呵呵,我可用不到。”
“给您母亲也行啊。”
正在我俩推托来推托去的当口,屋门被人敲了敲。
“小靖!”
是老妈!
我赶紧对邹月娥猛使眼色,我俩飞快拾掇起核桃往被窝里藏。
等我开门后,却见母亲正站在她屋窗子边,伸手够着挂在钉子上的一辩大蒜,“呼,给我拿下来,看看干没干,不行明天还得买。”我踮着脚拽下了那五六头蒜,递给老妈,这时,又听她小声质问道:“忘了问你,白天你跟小邹买米买面时,是她说太沉,让你替她拿的?”那二十斤粮食确实不轻省,我知道老妈是心疼我。
我呃了声,忙推着老妈往她屋那边走:“哎呀,是我抢着拿的。”
可您小点声儿行不,邹姨就跟我屋呐!
“下回别管她的闲事儿!”老妈用蚊子粗细的嗓音哼哼一声,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跟家休息还穿得那么搔里搔气,也不知道要勾引谁去。”
我汗!
回到房间。
我看邹月娥还在咕噜咕噜喝酒,表情没啥变化,不由心头微松。
然而看她喝酒的架势,我不免有点犯憷:“这五十六度的酒吧,您准备都喝了?”
邹月娥用优雅的手势晃了晃酒瓶,“原来经常出去应酬,半斤一斤还是小菜一碟的,唉,喝了这么多年,也喝出了挺大酒瘾,这不,现在一天不喝都浑身不自在,成习惯了。”
“哦。”我没说什么,翻出核桃继续跟她挑着。
不多久,邹月娥叫了我一声,等我抬起头,就看她眯着眼睛瞅我:“小靖,你也觉得……我很搔吗?”
呃,原来她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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