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
把一口袋的二十三万元存进工商银行后,我先去了袁雅珍的屋,此时,吃饱饭的她正和小龙手拉手看着电视,许是经历过这次事件,小龙变得有些粘他姑姑了,小身子一个劲儿往袁雅珍怀里靠,生怕姑姑被坏人抓走一般。
我微微一笑,走进屋,不好意思道:“袁姐,我下午可能还得修一修桌子,您跟小龙什么时候要睡午觉了,就拍拍墙面,提醒我一声。”
袁雅珍摇头道:“我们不睡觉,你忙你的吧,对了,用不用我搭把手?”
我忙道:“没事没事,我自己就行,那抱歉了啊。”
回去后,我把门一锁,脱掉t恤衫,掀开地摊,用锄头翘起三块里屋中央的地砖,看着露出来的干土,我接了盆水洒进去,拿起铲子一下下挖着。算一算,虽不排除外屋会埋箱子的可能,但那里又是水池子又是地漏的,箱子出现的几率极小,而里屋呢,在我几天努力下,已然挖了近一半面积,靠北端的六七米范围,基本排除了可能,剩下的地方,大概还要花两天时间方可全部挖完。
嗯,快了,加油吧。
我给自己打了打气,用力攥攥铲子,加大了些力度。
半小时……一小时……叮!铲子前端徒然一响!
我满怀期待地拿手电筒一照,得,又是块石头,块头还不小。
我正好也挖完了一米,就用铲子把土填回去,歇了会儿,我盖上地摊推门出屋,反手把钥匙插进锁眼里。许是我开门的声音惊动了袁雅珍,她屋门一开,聊着门帘看看我:“买菜去?别了,晚上来我这儿吃吧,都准备好了。”
我呃了一声:“不是,我去个卫生间。”
袁雅珍哦了一嗓子:“不用锁门了,我帮你听着呢,小偷进不去。”
我点点头:“那好,多谢您了。”
去茅房解决完问题,回到屋的我就撩开地摊想继续工作,咦,视线一扫,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好像屋里跟我出门前不太一样了啊?我反反复复看了看,也没瞧出到底哪不一样,摇摇头,估计是自己错觉吧,袁姐说了帮我看家的,肯定不会让外人进来。
搬开新的一块地砖,我使劲儿按下铲子。
约莫四点左右,汗流浃背的我在水龙头前冲了冲凉水,擦干身子后,就想穿衣服。
可左找来右找去,我的t恤衫居然不见了,明明挂在椅子背上的?
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屋里到底哪不对了,我仍在鞋里的臭袜子,我丢在脸盆里的脏内裤,竟都不见了踪迹!
“我了个去的!”
我一拍脑门,随手从包里拿了件新衣服穿上,快步出屋,咚咚咚,敲开了袁雅珍家的门。里面,袁雅珍正手捏我湿漉漉的内裤,欠着脚尖往晾衣绳上挂,再往边上一看,我的袜子和t恤衫也在绳上搭着,干干净净,明显是被她洗过了,“袁姐,这怎么好意思,您……”想着袁雅珍蹲在地上一下下搓着我脏兮兮的内裤,我就感觉怪怪的,别提多尴尬了。
袁雅珍淡淡摇摇头:“没啥不好意思的,以后有脏衣服就给我送来。”
我抢着替她把内裤挂上,脸红得很:“可别可别。”
“屋里坐吧,该吃饭了。”袁雅珍许是不太善于在脸上表露感情,不过,我还是从她古板的脸庞里捕捉到了一丝情绪,看得出,她应该是把我当她弟弟了。可我郁闷啊,当弟弟就当弟弟吧,但我内裤袜子哪能随便让人碰啊?
“不打扰您了,我回去吃,家里有饭。”
“等等。”袁雅珍叫住了我,绷着脸伸手捋了捋我脖子上没翻过来的衣领:“哪有这么穿衣服的?”弄好了,她顺势搂住我的腰,把我往里屋推:“……我都看了,你桌子上就几袋方便面,连冰箱都没,上哪有饭去?”
我苦笑道:“这两天净在您这儿蹭饭了,要不晚上我请小龙下馆子吧?”
袁雅珍眉头微蹙:“别您您的,也别袁姐了,就叫姐吧。”
我摸摸鼻子,试着叫了声:“姐。”
袁雅珍一嗯,抓着我的大臂往里屋走:“我把你当亲弟弟,你也别跟我见外了,陪小龙坐会儿吧,准备吃饭。”
“那……好吧。”人家话都到这份上了,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叔儿!”沙发上的小龙礼貌地叫了我。
实话实说,我原本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儿的,我属于那种安静的姓格,所以总觉得他们太闹腾,但小龙却与寻常小孩儿不同,我是打心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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