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华神医可在家乎?”刘协高声道。
吱呀一声,民房大门打开,一个声音在院中响起,“是谁?可是来寻医的?”
“我等确实是来寻华神医的!”刘协笑说。
“天色已晚,还请先生明曰再来!”那年轻的声音又响起。
“需知救人如救火,岂能等到明曰乎?”刘协又笑:“我等岂会不知此时上门乃是失礼,既然如此,我等还要前来,自然是等不及尔!烦请小先生进去通禀一声,我等多谢尔!”
“药儿,让客人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一个十三四岁的药童提着灯笼,站在院门内,奇怪地看着刘协等人。
刘协与法正等人走进院内,进入屋中,徐晃与陈到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屋门外,当起了尽忠职守的保镖活。
刘协与法正、梁习进屋,便见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男人身材并不高大,七尺左右,比刘协还要矮上半个头,但是其精神却是相当旺盛,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年过半百的迹象。
观其气质,更是没有任何山野村夫的感觉,反正更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士人。
“见过华神医!”刘协与法正以及梁习朝华佗打揖道。
华佗好奇地看着刘协与法正三人,然后又向屋外看了看,捋着胡子微笑道:“三位既非为看病而来,又为何于此时造访寒舍?倒让华某甚为疑惑,还请三位替我解惑!”
法正笑道:“在下法正,字孝直,扶风郡人,此为我家将军!”
梁习也笑道:“在下梁习,字子虞,柘县人!”
刘协笑道:“在下刘吉,乃陛下亲封神武将军,此次南下为陛下募兵,途经此处,听闻神医之名,故来一见!”
华佗听到刘协这么说,便打揖道:“原来是神武将军造访,三位,请!”华佗边说边将两人引入座,然后让药童奉上香茶。
等童子退下后,刘协才看着华佗,笑道:“神医就不担心在下在欺骗神医乎?”
华佗捋须微笑道:“不知将军欺骗草民有何意义?草民感觉得到,将军是带着善意来的,既是善意,那又何必去多想其他?只不知,将军造访,所谓何事?”
“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刘协拍了下华佗的马屁,道:“深夜造访,亦情非得已。听闻神医喜欢游走四方,悬壶济世,本将亦担心明天再来,神医仙踪已渺,是以,唯有深夜打扰了。至于见教,就不敢当了。但本将有些想法想与神医说说,不当之处,还请神医不要责怪!其实是这样的……”
当下,刘协将心中想办医学院的想法给华佗细说起来,末了道:“神医游走四方,活人无数,然神医再是有通天之能,所救之人,也仅成千上万罢了。但若是将神医这身旷世医术传承扩散出去,可活人多少呢?当他曰天下太平之后,再将这医学院于天下各州郡中置办起来,届时,天下为病痛而亡者,又可少去多少……而神医此举亦是流芳百世,福泽千秋之事,何乐而不为?神医以为如何?”
华佗当下便给刘协跪了,“将军之思,实乃古今第一人尔!若天下人都能有将军这番想法,那我等这些医者的地位,便不会如此尴尬,那些传世医典,便不会逐渐失传尔!将军此举,实乃福泽万代之圣举尔!”
华佗不得不感慨啊!要知道,这年头,医者的地位,其实确实是相当尴尬的。虽然许多权贵病了,也得哭着求着找医生,但事实上是,医者的地位如何变,都无法与那些士人相提并论!
而当权者,又没有意识到要将这医学以系统的方式传承下去,是以,长久以来,往往许多旷世医典,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便渐渐消失了。这对于那些喜欢研究医术之人而言,是多么痛心疾首的事啊!
古往今来,没有谁会像刘协这样,如此支持医学发展的!是以,华佗激动啊!感动呐!
“此事暂时还只是本将的一些想法,届时还需神医襄助尔!”
“将军但有吩咐,佗万死不辞!我等何时起行?”
刘协没有想到,这华佗居然还是个急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