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
张虎臣不想扫她的兴,于是就咬着牙忍着。这些自然瞒不住明灵,她推开了张虎臣的手臂,侧身趴在张虎臣的怀里,调皮地拨弄着他的胡须。
“唉,都是她爷爷辈的人了,我这不是作孽吗?”激情过后,一股不安油然而生。明灵才十六岁,她的年纪比张虎臣的两个孙女还小。张虎臣的手抚摸着明灵光洁柔滑的脊背,几次想打发明灵穿衣离去,但又舍不得她那香软的玉体。
“唉,年轻就是好啊。”张虎臣抚摸着明灵两个尚未成型的乳*,心中的愧疚感却越来越强。
“灵儿……”张虎臣终于下定决心赶她走了,不过他的下半句话还没出口,房门就“砰”地一声撞开来,一群锦衣大汉举着火把闯了进来。
“呀!——”明灵一声尖叫扑到了张虎臣的怀里。
“你们是什么人?”张虎臣虽也心中直打鼓,但他毕竟在官场里摔打了几十年,这一点定力还是有的。
一个黑壮大汉举着火把走到床边,借着火光看了看张虎臣又瞥了眼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明灵,说了句:“张刺史不要害怕,是自己人。”说话的时候,他拍了拍挂在腰间的一块铜牌:“请张大人跟卑职走一趟。”
“待老夫更了衣便去。”说话的时候张虎臣已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他拉过被子将赤 身 裸 体的明灵裹住。明灵探出两条葱白的玉臂拉着张虎臣问:“他们是什么人?我好害怕,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害你的。”张虎臣穿好便装,将明灵的衣裳丢到床上:“穿好衣裳回去呆着,不要乱跑,事情了了我会去找你的。”
张虎臣整理好衣带开门走到院中,黑壮大汉躬身道:“特使已在书房等候,请大人随我来。”张虎臣嗯了声抬脚刚要走,忽听“砰”地一声响,两名锦衣大汉踹门闯入房中,黑暗中立时传来明灵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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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州是座小城,最近匪患未平,每日申时便关闭东西北三座城门,只留南面一座城门供行旅出入,到申时末,南门也要关闭,此后没有刺史府和团练署签发的文书,到第二天天亮前任何人都不得再进出。
这日申时三刻,守门军卒正要去关城门。一队马匪突然疾风骤雨般地冲来夺门,守门士卒见状慌忙大喊:“马匪来了!快敲锣报警!”
一时间麟州城头铜锣乱响,阖城百姓惊慌失措。城外一支数百人的马匪集结城下,拉出了攻城的架势。历史上麟州几次被马匪攻破,每一次破城城中财货都被洗掠一空,马匪的突然出现让守军极为紧张。“快放狼烟,快放狼烟!”守军校尉不及禀报刺史就下令燃起狼烟。
麟州之北六里有座军寨,名叫金牛寨,驻有三百马军,与麟州城互成犄角之势。守军燃起狼烟便是向军寨发出的示警信号,这狼烟如同军令,见到烟起,金牛寨领兵校尉必须率兵前往增援。
兵者诡道也。领兵打仗实在不是墨守成规的人该干的差事。
麟州城头狼烟腾空而起,金牛寨领军校尉兰斯和急忙率军出战,只留三十余人防守营寨。金牛寨四周环绕着一人多深两张宽的壕沟,壕沟内是石头垒成的石墙,也算是易守难攻之地。
但对于朴恩俊的飞虎营,这道防线根本不值得一提。兰斯和刚刚率军出寨,朴恩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金牛寨。破寨士卒立即打开衣甲库,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飞虎营里至少有两队士卒换上了麟州守军的号衣。
没有换装的士卒则隐藏在营帐中,众人神情紧张,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
麟州城下,李昌林正率破浪营两哨人马在佯攻麟州城,他的士卒此刻都穿着便装,所用的武器也五花八门,本来鬼军所有的武器就是五花八门,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战斗力。
半个时辰前,一队装扮成马匪的破浪营士卒突然出现在麟州南门外,逼迫守军燃放狼烟召唤来金牛寨驻军驰援,兰斯和的援军在城东被李昌林的伏兵所败,兰斯和仓皇由东门入城,再也不敢出来。
李昌林带兵佯攻了一阵,得知朴恩俊已经如约攻占了金牛寨,便立即下令撤军。人是撤下了来,但并没有离开,反而在城外安营扎寨做出围城的架势。
黄昏的时候,破浪营的其他三哨人马和飞虎军的两哨人马也陆续开至城下。天黑时,城外营盘里火光点点,唬的麟州刺史身披战甲亲自守在城头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