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惹事,鹤儿跟去看着小海。”
阴小纪和关海答应一声。一溜烟地下楼去了。他们两个一边走一边低声商议,三言两语便定下计划,一路走到跃马桥边,暗运内劲分开桥头观战的人群挤到最前边。
此刻剑气纵横,矛影漫天,独孤凤和王伯当正战到最激烈处。
王伯当的双矛走的是诡谲阴狠的路子。柔韧的矛杆在他内力的驱使下忽曲忽直:弯曲时矛尖如蛇头般吞吐闪烁、摇摆不定,令人防不胜防;伸直时借助矛杆本身的弹力突刺,迅若风雷,疾如闪电。
独孤凤用的自然是独孤阀名震天下的“碧落剑法”。这路剑法在这娇小玲珑的绝美少女使来,已是别具一番威凌天下的磅礴气象。一柄寒如秋水的三尺长剑在她皓腕素手的御使下横空飞舞。凌厉的剑气远及数丈之外。剑势变化从心所欲,有如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又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酣战的双方越斗越紧。独孤凤这边是绝招尽出毫不留情,若是一招得手,虽不至于取了王伯当的性命,但也定要让他吃苦丢丑,从此不敢再出现在面前纠缠;而王伯当也深知若不能取胜进而将这天之骄女追到手中,耽搁了主子李元吉拉拢独孤阀的大计,说不定便会就此失宠于李元吉,前途一片灰暗,因此他是宁可伤了对方事后再赔罪认错,也不敢冒着败阵的危险而留手。
两人在跃马桥头剧斗数百招,高下之势渐渐分明。王伯当虽是瓦岗悍将,却终难敌独孤凤这天才横溢的女剑手,总算他久历战阵,搏杀的经验远胜对手,故此坚持了这么久才显出败象。
独孤凤占到上风后奋起余勇狂追穷寇,将一柄长剑施展得如狂风掣电,万千剑影从四面八方攻向对手。王伯当的形势急转直下,双矛已经攻少守多,仅图自保。
蓦地便听独孤凤一声清叱:“撒手!”长剑沿着王伯当右手长矛缠卷而上,剑锋切割他握矛的手指。王伯当大惊松手,独孤凤长剑上挑,一根长矛斜向上空飞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嗤”地钻入桥边的水中。独孤凤长剑毫不停留,顺势挥出斩向王伯当的颈项。
王伯当魂飞魄散,叫道:“你敢……”话才出口,便觉右边脸颊一凉,等回过神来,独孤凤已笑吟吟地退到数丈之外。他惊魂甫定,伸手往脸上一摸,出手湿漉漉的一片,放到眼前一看,满手都是鲜血,原来是被对方在脸上割了一道口子。
独孤凤收剑归鞘,笑吟吟地拱手道:“小女子一时失手,误伤了王将军尊颜,尚请将军见谅。”
王伯当又羞又怒,胡乱抱拳还了一礼,也没脸再说话,倒提了剩下的一支长矛转身便要下桥。刚到桥边,忽听旁边一人嗤笑道:“嘻嘻,什么瓦岗勇将,原来是个草包!”王伯当大怒,转头循声望去,见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脸上轻蔑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你这小崽子也敢嘲笑王某!”憋了一肚子火的王伯当见这少年衣着朴素,登时找到了发泄的目标,口中怒骂一声,长矛弹起,笔直刺向那少年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