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已经进房间休息去了。我拿着阳哥给我的房门钥匙,站在王总的房门前,踟蹰不前,犹豫不决。
王总他已经睡了么?要是真睡了倒好,万一没睡,发现进来的是我,那他将怎么看待我?会不会认为我心术不正,不知廉耻,对他有什么企图?
又或者,他会不会对我产生某种想法?白天的他虽然温文尔雅,成熟稳重,但现在毕竟是夜深人静的晚上啊!而且还是我主动进他的房间,他会不会将此看成是某种暗示呢?
各种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窜来窜去,让我患得患失,一方面既担心王总对我有什么的误会,另一方面又害怕弄巧成拙,弄假成真,让王总对我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事到临头,我才知道,要把想法变成行动,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而且,我多少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阳哥既然要睡车上就让他睡好了,仅仅一个晚上,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却依然在王总的房门口走来走去。幸好现在是阒无人声的深夜,周围看不到一个人,不然,我怕是连在王总门口逡巡徘徊的勇气都鼓不起来。
我又看了一下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不能再等了。不然,晚上没休息好的我明天肯定会有黑眼圈,到时候让阳哥看到后有了什么误会,我还真是没脸见他。
我深吸两口气,拿着钥匙,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的旋转。
门应手而开。
屋内一片漆黑,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我也不敢开灯,怕惊醒可能已经入睡的王总。
好在房间的格局和我住的那个单间大同小异,让我能够摸着墙壁慢慢的朝前面的房间走去。
一两分钟后,我来到了房间。眼睛已经开始适应房间的黑暗,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到床,桌子和沙发的轮廓。床有两张,前面的一张靠窗,后面的一张临近卫生间。阳哥告诉我,他睡的床便是后面这张临近卫生间的。
我没立刻上床,而是静静的站在靠窗的墙壁观察了一阵。暗黑的屋子内安安静静,靠窗的那个隆起的床铺也安安静静,昭示着床铺下的那个人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于是,我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缓慢的掀开被子,然后像一只狐狸一般“嗖”地一下躺了进去。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当我躺进被窝的时候,我发现不论是我的手心,后背还是脸蛋,都紧张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这是我这辈子除了大学男友外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同睡一屋,其中的紧张和忧虑可想而知。一方面担心我和阳哥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的做法被揭穿,然后我自己被误会我的王总小瞧、轻看;另一方面也极其害怕睡在隔壁的那个男人突然暴起,然后强行和我发生关系。
而王总,他如果真要强行和我那个,我又该怎么办呢?
大呼小叫,誓死不从?
或者进行激烈的无声的反抗?
还是先反抗一阵,在抗不过之后,就破罐子破摔的顺从了他?
亦或是不做反抗,任其为所欲为?
我被我最后的一个想法吓了一跳,继而在心头狠狠的批判自己:
“夏雪啊夏雪,你要矜持,要有廉耻——不,光矜持还不行,你要反抗,以最坚决的态度,最明确无误的动作跟他说不!
“呀呀呀,夏雪啊夏雪,你一天到晚到底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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