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不利,哪会让秦王遭此大难?以至于秦王在李唐地位骤跌,甚至不如李元吉,就连这次统帅之职,都是四姐拼死求来的。
“不过臣以为,如今却不是最好的时机”房玄林躬身说道:“如今李密、王世充战斗犹酣,而我们,却处于暗处,大可坐观虎斗,有独孤阀为内助,纵使李密能攻陷洛阳又如何?”
“不错”李世民也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并非他没有想到,只是此时的他,太心急了,他太想要一场大战,来提升自己在李阀,在李渊心中的地位,自从断去一臂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就连征战刘武周,都是以李靖为主帅,而他只是从旁协助,若非李靖对他忠心耿耿,让他占了大半的功勋,有机会东山再起,此次出兵洛阳,都可能轮不到他。
“世民有些心急了,还望先生勿怪”李世民郑重的向房玄龄行了一礼。
房玄龄是李阀一方,少有的人才,李世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拉拢房玄龄的机会。
“秦王严重了”房玄龄连忙扶住李世民,心中暗自叹息,本来,李世民是他在李渊三子之中,最看好的一个,但如今,李世民究竟能否得成大业,他也不好说,只是此人却决不能得罪,即使将来登上大宝无望,但以李世民的能力,却绝不会没有自保能力。
“吕布那边有什么动静?”和房玄龄客套一番之后,李世民看向李靖问道,在说到吕布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阴狠之色,对于吕布,李世民可是恨到了骨子里。
“沈落雁集结十万大军,领单雄信、吕锋、陈敢等将领屯于竟陵,也在关注着这边的战况”李靖沉声道。
“沈落雁吗?”李世民冷笑一声:“虽然不是吕布,但若能擒杀沈落雁、单雄信等人,也算断了吕布一臂”
李靖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苦笑,他们能够体会李世民对吕布的恨意,虽然李世民在以前一直都是一个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待人亲和,但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更兼胸中有沟壑,用兵如神,心中,肯定会有些傲气的,只是,却因为吕布一戟,几乎一夜间失去了所有,换做是谁,恐怕都无法甘心。
……
洛阳,独孤府中。
“大哥,我们这样做妥当吗?”独孤盛来到独孤锋身边,蹙眉道。
“没什么妥不妥当,独孤家和吕布仇恨已经埋得太深,就算我们举家相投,那吕布也未必会相信我们,即便勉强接受,独孤家的日子也未必会好过,反倒李家,与我独孤家早有姻亲关系,此次献城之功若能成,李渊必不会亏待与我等。”独孤锋冷然道。
独孤盛蹙眉道:“可是我们与李密早有盟约,如今贸然背弃,恐怕……”
“盟约?”独孤锋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二弟,你要记住,作为家族子弟,我们第一要考虑的,不是所谓的信义,而是家族的利益,你懂吗?若是往日,我或许会考虑李密,但如今,少帅军平定冀州,天下三足之势已成,李密便是占据了洛阳,面临李阀、少帅军还有吕布,也不过是苟且偷生而已,根本没有展的空间。”
“是……”独孤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奈的点头,没错,世家大族的子弟,凡事都必须从家族的利益出。
……
虎牢关,经过连日的苦战,城墙上遍布着紫黑色的血浆,仿佛被人用鲜血洗刷过一遍,刺鼻的血腥气息经久不散,虽然,城头上不少瓦岗军已经开始清理,但如此雄关,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清理干净的?
一队衣着破损的瓦岗军,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来,城头的瓦岗军面色一肃,并没有因为衣着的相同而放松警惕。
“来者何人”三支箭矢插在了距离领头一人不足半尺的地方,显示出射箭之人高的箭术,虎牢关毕竟是李密的后路,李密有怎会等闲视之。
那人却置若罔闻,身形继续踉跄着前进,城头守将目光一缩,又是三支箭矢搭在了弦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气机已经将这些人锁定,虽然能够感应到,对方只是普通的士卒,但他却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便在他箭矢将要射出的时候,那为一人晃了两下,突然摔倒在地上,接着,仿佛会传染一般,身后的十几名士卒也相继跌倒在地上。
“放人下去看看”守将眉头一蹙,向副将以目光示意道。
“是”很快,一名负责查探的将士回来,高声道:“将军,都是我们的人,已经晕倒了”
“先将他们带进来”守将鹰隼一般的目光再向四周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埋伏之后,才让人将十几名将士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