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珍,也是同学,高一就辍学,据说是到什么地方打工。后来再见到时,她……
刘静没有告诉陈俊,刚才珍突然启开的眼眸,一个是不想让他害怕,另一个是不想让他知道珍的太多事情。
“她死得真惨……”陈俊悍然道。脸色随之也有些动容,珍在他眼里算什么,刘静不知道,只是在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让刘静捉摸不定的东西。
“呃……很难得,你一个堂堂成功人士,也会有一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一面。”刘静冷然一笑,戏谑道。
“呵呵,不知道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是狡猾奸诈,还是文质彬彬,还是令人厌恶……”陈俊试探的口吻道。
“你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跟我的尸体们比起来,就是多了一口气的差别。”刘静嫣然一笑,玩笑道。
“得,你还是别提你那些冷冰冰的尸体!要不今晚我又得做噩梦了。”
刘静他们俩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殡仪馆的停车场,她驻足依然保持一成不变的微笑道:“好吧!陈俊先生,我就把你送到这儿,希望你没事还是少来这里,你看看这适合你三天两头来吗?”
“静儿,你……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吧!珍,的事情至于咱们这样生疏吗?她构成对咱们的威胁还少吗?”
陈俊错了,真心的错了,在他说出这番话时,真心的深深刺痛了刘静心底的底线。虽然她知道这样对他,有些不公平,可是在自己没有完全证实他和珍之间没有关联之前,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也不会接受他昂贵,爱的馈赠。
“你……知道珍和我的感情有多深吗?你知道她生前受了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罪,又是遭遇到什么样的环境和人吗?这些你都不了解,就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
刘静终于隐忍不住流出一直包在眼眶里的泪水,珍,的音容笑貌,就像烙印烙在刘静心里,一直抹之不去。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珍,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冷冰冰尸体的她,在化妆室等待自己给她画最后一次妆。
珍出事,是陈俊打电话通知刘静的,当刘静匆匆驱车赶到现场时,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珍整个身体仰躺在浴缸里,颈部豁开一道令人恐惧的口子,近距离都可以看见割断的喉管和气管等。身子下的血液已经凝固,屋子里办案人员来回穿梭着,记录,拍摄,收集证据等。
当刘静把车停好到前时,珍的尸体已经从屋子里抬出来了。她不敢上前去看,陈俊见刘静到了。一把捉住她颤抖的手,满眼写满关注的表情看着她颤动的眼眸,不用他提示,刘静一定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没事吧!”
“没事……”刘静哆嗉著身子,眼眸却偷偷的瞥了一眼被抬出来,珍的尸体……居然没有用布什么的遮盖一下。
她,披散的长发,眼珠暴突,失去血色的脸,卡白,鹅黄色的蕾丝睡衣沾满点点血迹,双手以及头部耷拉着,在搬动尸体时,可能又再次让凝固的血液流动,血液就像冒出的一小股自来水,一路滴答从电梯楼层,阶梯处一路滴答到殡仪馆的车子上。
刘静浑身颤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食道收缩蠕动十分的难受,一股股恶心之感涌到喉咙,想呕吐的欲望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