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就算有,我就不信就偏偏让咱俩遇上,许是这周边有什么暗道机关,刚才那小子从暗道溜走了。”
王白秦听叶泊雨说的颇有道理,也暗自定了定心神,跟在叶泊雨后边,俯身仔细查找。两人身上都带有火折子,但这种情况下,两人谁却也不敢贸然打开,以免成了敌人的活靶子,只能摸黑在草丛中苦苦查找。
又大概找了一炷香功夫,眼看月到中天,已经是三更时分,两人仍然是毫无端倪可循,王白秦再也忍耐不住,正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片刻再说,却突然看见叶泊雨用青竹棒戳点的方法大为异常,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又是后边,好像颇有章法,但却又看不出任何规律,看了半天,不禁问道:“泊雨,你这是什么路数?忽左忽右的。要实在没辙,咱俩先回去,改天再想办法,在城里就把那个该死的苗人老板拿下详细拷问拷问再说。”
“临走时,三叔特意交代,湘西虽多苗人,只精通下毒和蛊术,但是教派中也难免会有中原腹地的高人,我小时候跟着三叔学过一段时间的奇门八卦,我正是按着先天八卦方位,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叶泊雨头也不回,青竹棒戳在地上,不断发出轻微的“砰、砰”的声音,在这死一般的沉寂里远远的传了出去,很远的山里也回应着“砰、砰”的声响。
“泊雨,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招。”王白秦一听有门儿,精神一振,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索性退到一边,给两人放起哨来。
方才追赶苗人的时候,两人只顾盯住前边身影,没有时间观察身边情形,加上天黑,只感觉周边都是峭壁和竹林,现在慢慢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发现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周边一些情形。
只见两人站立处大概是两丈见方的一处草丛,两边是大概数丈多高的陡壁,陡壁上垂满了青竹的枝条,壁上的挂满了手臂粗细的老藤,盘根错节,不知道有多少。老藤之间的缝隙里,开着一种不知名的花,也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只觉得花形甚是怪异,仔细闻起来,好像还有一种淡淡的茶香味,倒也不是很难闻,但身处苗家险地,处处可能都是剧毒之物,想到此处,王白秦赶紧屏住呼吸,移开了几寸远。
从来时的方向望去,古城早已不见踪影,只能看见两座巍峨的高山轮廓,高高的耸立在天际,像两把巨剑插在天空,山上感觉还是密密麻麻长满了青竹,但好像一团一团,又似有些不同,看到这里,王白秦不禁心里打了个突,隐隐觉得回去的路可能也不是那么太平。
看着一轮新月慢慢的往东方移去,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人还是毫无进展,这次连叶泊雨都感觉正心灰意冷,准备甩手而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的王白秦大叫一声,正欲回头观瞧,之见眼前一片竹林缓缓移开,轰隆隆的声响中,不到几分钟就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黑漆漆的洞口,好像一个巨兽张开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一样,微弱的月光照在洞口,却连一分一毫都照不亮,好像洞口能把光都吞到肚里一样。
叶泊雨呆了半晌,想回头跟王白秦商量,眼睛好像被洞口吸住死的,一点都移不开,他忙问道:“白秦,白秦,你碰了什么东西,打开这个机关的?”良久,却没听到任何声响,猛回过头来,月光满地,却哪有王白秦的身影……
叶泊雨呆呆的站在洞口,饶是自己平时没少去过名山大川,险林密洞,但似今夜这般诡异的场景却是闻所未闻,站立良久,只觉得从洞里似乎冒出丝丝寒气,这些寒气好像有生命似得一点点的直往自己心口钻进去,周边死一样的寂静,双耳只听得自己呼呼的喘气声和大颗大颗的冷汗滴在地上的声音。叶泊雨再也忍不住,只想大叫一声,回头就逃,但是王白秦的生死却又不能不顾,又呆了几秒钟,他一横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咬牙,矮身就钻进洞里。
进了洞里,觉得洞里反而比外边看起来宽敞一些,直着身就可以走,借着外边微弱的亮光,叶泊雨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几步,就听着微微的一阵响动,再无一丝光亮透进来,原来是洞门自己合上了,彻底把叶泊雨关进了洞里。
叶泊雨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再也顾不得许多,先挥手给自己加上了几个护身的符咒,才一探怀,把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取了出来,迎风一晃,一束淡淡的火光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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