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翌日一早,哈麻去上早朝,早朝金殿之上,百官早已排班列好,鸦雀无声,等着皇上临朝。
只见袁赛因不‘花’低着头,却又偷偷的不停的东张西望,一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再看台上,昨天胆巴国师做过的太师椅还在,太师椅上却是没有人,胆巴国师没有来。
哈麻自己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昨夜金殿之中,群臣‘激’愤,皇上最终也没有个定论,今日早朝,皇上会不会又偏向脱脱这一边,或者脱脱会不会知道了自己弹劾他的事,已经有了对策。
想到这里,哈麻不禁抬头去看汝中柏,只见汝中柏怒目圆睁,正在怒视着自己,两人一对眼,汝中柏重重的哼了一声。哈麻现在却顾不上这些,又看看群臣,只见文武百官都是低头垂目,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再看着胆巴国师那张空空如也的太师椅,哈麻现在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打起鼓来。
过了良久,眼见日上三竿,大殿中还是毫无动静,皇上还没有临朝。此时,台下的文武百官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私’下里悄悄的议论起来。
时间拖得越长,哈麻的心中越是害怕,没过多时,只觉得后背湿了一大片,双‘腿’双臂都奇痒无比,额头上一滴滴的汗珠掉落在地,自己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不断的加快。
就在哈麻最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的台上靴声囊囊,一抬头,只见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站在台上,面南打开圣旨,大声宣读了圣旨。
听完圣旨,哈麻的心才放了下来,原来圣旨中,说经过调查,袁赛因不‘花’昨夜所说的脱脱的罪状,基本上都是实情,明确要追究脱脱的罪行,削去脱脱兵马大元帅兵权,抄家问罪,无需经过吏部,直接发配淮安路。也先帖木儿随脱脱一起发配。
等宣完了旨,哈麻等人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时,只听着台下一声怒吼,众人忙抬头看去,原来正是汝中柏,只见汝中柏须发皆张,满脸怒容,怒声喝道:“且慢。皇上在哪里,我要面见皇上。”
那个领头的太监收起圣旨,蔑视的看了看汝中柏,细声细气的说道:“汝大人,皇上昨夜劳累,正在休息,说了不想见任何人,汝大人如果有事,还请另行通禀吧。”说完,再也不理汝中柏,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大殿。
哈麻高兴过后,顾不上理睬汝中柏,心中却又觉得莫名其妙,昨夜里,皇上的态度其实很明确,就是想保护脱脱,为脱脱开脱,只是一时找不到借口而已,这才用了缓兵之计,宣布退朝。
既是如此,那何以今日一大早,不上早朝却还罢了,让一个太监来宣旨,重处脱脱。哈麻越想越是莫名其妙。他两只眼骨碌碌这么一转,只见朝中文武百官好像炸了窝一般,有大声吵骂的,有小声议论的,朝中‘乱’成一团。
旁边的汝中柏却是不顾一切的要冲出金殿,去找皇上评理,被金殿上的护卫们拦住殿外,只急得哇哇直叫,吐出一大口鲜血。
正在此时,旁边的袁赛因不‘花’凑上前来,低声说道:“哈麻大人,胆巴国师有请,让我们俩快快前去。”
哈麻一听,顾不得其他,忙跟袁赛因不‘花’两人快步出殿,朝着国师府走去。
国师府就在皇城之外不远,仅隔着一条街。两人连轿子都没工夫坐,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赶到了国师府。
‘门’外的护卫带着两人进到国师府,直送到正屋会客厅中。
一进大厅,哈麻和袁赛因不‘花’就吃了一惊,两人忙跪了下来,直呼万岁。原来,没有上朝的皇上不在后宫,却在国师府中。
元惠宗端坐在正中间,胆巴国师下首相陪,哈麻和袁赛因不‘花’两人没有座位,就站立在一旁。
胆巴国师沉声说道:“刚才早朝宣旨,两位可听见了?”
“是,是。卑职听见了。”哈麻和袁赛因不‘花’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胆巴国师甚至超过害怕皇上。听胆巴国师出声询问,忙连声应答。
“那就好!你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就退下吧。”胆巴沉声说道。
哈麻和袁赛因不‘花’哪里敢说话,忙应声退出房中。
元惠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哈麻退下去的时候,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台上的元惠宗,只见他面无表情,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总之,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想到这里,哈麻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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