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我囚禁在此,这又是什么道理?”
听到苏白的称呼,玄青整个人似乎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快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苏白只看到玄青袖子一挥,整个人便被一阵风卷起来撞向了墙壁,顿时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散架了一般,疼痛无比。
苏白趴在地上,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冷冽的男声——“好一个坦坦荡荡,明日你便离开青城山,若真是坦坦荡荡,以后就离这里有多远滚多远!”
开门声响起,之后便再没了声音,苏白缓缓爬到门口将门关上,过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站起身子走到床边慢慢躺下,衣料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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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摸摸肩膀,又碰碰屁股,“啧”,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还真疼啊……”
昨儿夜里玄青说要放她走,却又不解除这布在房子周围的屏障,莫不是反悔了,要继续关着她?
想到这里,苏白暗暗腹诽:“没想到神仙也这么喜怒无常,出尔反尔,真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桌子上刚刚用茶水写的字已经蒸发,留下一片浅浅的水渍,苏白怔怔地看着这片水渍,不知为何眼角有些湿润,或许是多日以来被关在这里的憋屈,抑或是因玄青忽晴忽阴的态度而感到委屈。
“咯吱……”
木制的房门响起,苏白抬眼看去,王叔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身上带伤坐在桌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姑娘,大人命我送你下山。”
终于可以离开了……
“好,麻烦王叔您等我一下。”苏白站起身,回过头准备去拿行李,当她回头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时又是愣了一下,不免觉得好笑。
是啊,她是被救到这里来的,又不是来度假,哪里来的包裹呢,连唯一的一把扇子都被她给弄丢了……
苏白摇了摇头,转身道:“我们走吧,辛苦王叔您又要跑一趟了。”
“姑娘不必客气,下山路途遥远,你一个人实在危险,这是我应该做的,”王叔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
几百年来,他见了不知多少个女子,仗着自己的脸与那人有几分相似就想来接近大人,虽然每次都被大人冷脸赶走了,但每次过后,大人都会消沉很久。
初次见到苏白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认为,苏白同之前的女子一样心怀不轨。他深知大人心中的痛楚,也因此对苏白极为冷漠。直到那天,大人突然开心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让他去为苏白守夜,他便发现苏白在大人的心中或许是和旁人不同的。后来他也暗暗观察过苏白,见她有才华,有爱心,这才意识到苏白是个真正善良的孩子。眼下见苏白和大人之间闹僵,往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如今却是一副蔫巴巴的模样,怎能不心疼?
“王叔?”苏白见王叔站在原地许久不动一动,开口询问道。
王叔这才回过神来,忙迈开步子向前边走边道:“姑娘,我们现下便走吧,脚下注意着些台阶。”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了出去,走廊尽头闪过一片衣襟,阳光下有似有星光闪闪。苏白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只当自己眼花了,抬脚跟着王叔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