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缺大于优,不足为虑。”
接话的人是个三十往后的青年,脸似霜白,气内乾坤。
同样是一个高手,从神情与话语中可以看出其的桀骜不驯,和眼高于顶。
此人是自信的,颇有天下尔尔,不尽在眼中的意思。
有时候,这并不是一个好事,在老者眼里,过于的自信便是自大的垫脚石,通往灭亡的断头桥梁。
“你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的吗?”
老者的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那青年一见如此,心中咯噔一下。
很快,身边的气氛开始变了,一股庞大的气,直接迎面向其扑来。
这是强者对弱者的不满,他哪还能不明白,赶紧放低姿态说道:“自然不是,晚辈昭斩,还需多聆听金阳长老教诲。”
说完后,其见势将头趴下,片刻,那一股差点让他窒息的压力,才如潮水般褪去。
“哼!”
金昭斩冷汗森森的抬起头来,金阳作势冷哼。
“那张长禹你可识得,比你有余,在整个张家中,也算一号人物。”
金家与张家的恩怨,由来已久,既然能在张家排的上号,金昭斩哪怕没见过,亦不至于双耳闭塞,不闻窗外事。
他记得,张长禹近几年似乎闭关所获,成功突破于化身为物之境,正式站上了化无境强者之列。
金昭斩不明白拖出此人作甚,化无境虽强,但始终初入,在家族中能够横制的比比皆是。
而他自身也已矗立在了凝神境上层,假以时日,他相信自身,同样可以做出突破。
“张长禹老匹夫,晚辈自然比不下去,但若想从晚辈身上讨得到好,也不是那么容易。”
金昭斩开口,没想到再次惹的金阳不满。
金阳冷声道“你是在老夫的面前炫耀你的本事吗!”
金昭斩一愣,未觉不妥。
他自然不是炫耀本事,只是这张长禹在他看来,修行多年几乎已为两个他大的人物,再做比较,其难免不怎么高兴。
只是金阳的身份摆在那儿,为金家长老,即便他身后有人,又怎可在明面上,驳其面子。
金昭斩解释道:“晚辈口直心快,只想陈述以情。”
关于他心里想着什么,金阳活到这般岁数,哪能不清楚。
那些年轻人共有的骄傲在他看来,纯粹不值一钱,能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你自知比不过他,他却毅然遭了劫,那么我且问你,相对与此人,你又有何等依仗?”
金阳说出口的话,让金昭斩震惊。
“什么!”
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化无境可不比阿猫阿狗遍地走。
这是真正能留的下名号的人物,在哪儿亦可为一方强者。
若不精心谋划,即使同境界遇袭,就算初入,也能不战而自撤,万里高飞。
“晚辈了无依仗。”
金昭斩有些讪讪,很明显,这六皇子不光是在金家中,在其他人眼里亦是块宝,尽施手段,无不想攥在自己手中。
“哼!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你这般焦躁气盛,凭何能熬的出头?”
金昭斩不再顶话,既然有了危机,到时他还需多依仗这金阳。
“阳长老教训的是。”
哪知金阳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其心中一紧。
“更何况在青山城外,有悬天阁无名高人被施莫名手段,吞噬心神,在意识尽头最终归于永寂。”
其万万没想到,居然连悬天阁都出动了,这是深耕在中州的神秘组织,能量之庞大,即便是金家,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此行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你要记得,对手永远在暗。”
金昭斩对此行是彻底没了脾气,个人的实力再大,始终敌不过底蕴。
“晚辈谨遵教诲。”
他有些惭愧道:“只是那六皇子行踪繁复,倒是一时摸不着其去处。”
金阳闻言,目露深沉开口。
“六皇子的事情暂放一旁,那南岭外延的变故,需得紧急走上一遭。”
金昭斩一呆,问道:“不知有什么事情,能大的过六皇子本身?”
他可记得金家对此子的态度,可用迫切来形容,而从此时的局势,各方皆动的行为,亦能侧面印证。
金阳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金昭斩无意注视,竟看其指尖在轻微颤抖。
“六皇子的事情终究只是个揣测,还需进一步证实,而那南岭外延,若史料无错,几乎可以确定,有大秘即将揭晓!”
金昭斩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小心问道:“何等大秘?”
金阳炯然,震声开口。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