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一躺在马背上,北风撩起他乌黑的长发,宝剑上还留着被风吹干的血迹。他的盔甲已经破旧不堪,一支弩箭重重地插在他的前胸,血迹不断的随着雕翎流下来,滴到马背上,而后顺着马背落到这一望无际的大漠草原上。就在不远处,烽火如注,鲜血顺着溪流呼啸而来。杨天一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为了保卫自己的妻子,自己的部落不受侵犯,他率领自己部落的勇士们,突袭了大漠草原上势力最强的一个部落,无奈寡不敌众,最终以失败告终。他自己也伤痕累累,被自己的坐骑带到这个地方。马托着他,慢慢地走到小溪边,这匹马可能太累了,看到溪水开始喝起来,这个时候杨天一也被冲马背上甩了下来,落进冰冷的溪水里,溪水又冰又凉,杨天一一个哆嗦从溪水里站起来,举起了他手中的剑,他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四周没有敌人存在,又一次倒进了溪水当中。就这样,杨天一顺着溪流,缓缓流走,鲜血映红了远处的落日。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杨天一拼命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他用尽全力,怎么都无法完全睁开,只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在他身上擦拭着,自己被迷人的香气包围着,就这样杨天一又一次睡了过去。杨天一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暖暖的床上,房间里灯火通明,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坐在他的身旁。原来,他倒入溪水之后,慢慢被溪水冲到岸边,被正在放牧一个牧民给救了,现在这个姑娘正是牧民的女儿——赵灵儿。
杨天一没有向这位牧民透露自己的身世,他现在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充满了警觉,他时刻惦记着自己的部落,自己的士兵,还有自己温柔的妻子。可是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在这个自己也不知道的村庄中养伤,锻炼自己的身体。牧民萨尔姆每天都带着自己的女儿出去放牧,直到晚上才能回来。杨天一慢慢地发现,赵灵儿的眼睛是不能看到东西的,可她却想正常人一样,这一点让他十分吃惊,可是现在他并不想了解这是为什么,他现在最想直到的就是自己部落的情况。终于有一天杨天一找了个借口,骑着萨尔姆的马,沿着溪流回到了自己部落附近,可是他看到的却是自己全家人的尸体。悲痛欲绝的杨天一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萨尔姆的家里,晚上他和萨尔姆全家吃饭的时候向萨尔姆全家透露了自己的身世。萨尔姆说:“你是大草原的儿子,你永远属于你的部落。但是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杨天一不明白萨尔姆在说什么,他只看见萨尔姆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的光。可是,他知道,自己心中的仇恨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自己现在所要做的只有忍耐。
就这样,杨天一开始换掉自己的盔甲,换上萨尔姆的牧民衣服,开始了自己的牧民生活。萨尔姆开始慢慢的不去放牧了,把自己的羊群,交给了杨天一和赵灵儿。杨天一每天和赵灵儿早晨赶着羊群出去,他们在溪流边坐着,躺在草地上,嗅着淡淡的草香,赵灵儿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迎着风起舞。有一天,赵灵儿告诉他说:“我的眼睛是小时候学骑马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失明的,但是父亲一直把我当做没有失明的孩子来养,每次和我出去放牧,他也会锻炼我的听力。就这样,我现在不用什么东西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父亲本来不是一个牧民吧?”杨天一问道。赵灵儿迟疑了一下说:“他,是的。”而杨天一分明看到赵灵儿如水一般沉寂的眼睛里掠过一次涟漪。
看到赵灵儿如此反映,杨天一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时而用皮鞭轻轻地抽打着草地,时而望着远方被云彩簇拥着的落日,远处的草原在晚风的轻抚下,如波浪一般地翻滚,吃草的羊群如同镶嵌在绿色棋盘上的白色宝石,显得越发纯净洁白。遥远的山顶上,白雪皑皑,这雪的白与残阳的红色,相互映衬,照在赵灵儿泛红的脸上,杨天一注视着这张不经世事的脸,他的心微微地抖了一下,因为赵灵儿长得极像他已经远去的妻子——微幽,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闪烁着这自己妻子的身影。微幽是杨天一嫡系部落的一个首领的女儿,小时候杨天一部落以及微幽所在的部落经常遭受草原上其他部落的侵袭,为了壮大彼此的力量,杨天一的父亲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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